等彈匣裡的重彈也打光了之後他們不得不就地撿起匪徒的武器繼續戰鬥。
不少打光了實彈的戰士把空包彈裝在步槍上扔在一邊,如果有哪個匪徒貪圖戰士的夠式步槍&;&;,全形空包彈有完全的子彈外型,但它的威力最多也就是槍口外七八米那樣遠!
已經有十幾個戰士為了收集匪徒的武器而傷亡,就連裝甲車上的通用機槍也因為打了太多的子彈而到了炸膛的邊緣,不得不停止射擊等待槍膛冷卻下來,另外,車上的子彈分出去一多半,又打了這麼半天,已經剩不下多少機槍彈藥了。
不過楊威拿的最多的是手槍和手槍的子彈,楊海鷹身邊的輕傷員幫著他往彈匣裡壓子彈,他打光了子彈就換彈匣,手槍向外射擊的火力一直不斷,一時之間倒也打得有聲有色。
車上的手槍已經被他送出去五六把,壓好的彈匣全分給了仍然在戰鬥的戰士,子彈更是送出去不少,只給他自己留下一把用。
巷戰都是近距離的戰鬥,手槍只有五十米的射程足夠用了,而且很多情況下比步槍更加靈活,況且鋁毫米的手槍彈穿透力同樣不弱。
裝甲車上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兒,堆了半車的罐頭什麼的全都不見了,現在裝甲車已經成了戰鬥中流動的衛生所,十幾個受傷失去戰鬥力的戰士有倒有坐地擠在車裡,剛剛包紮縫合的傷口浸滿了鮮血,幸虧都是傷在四肢上,基本上沒有生命危險&;&;,沒傷到四肢的傷員很少。以現在的條件很難救回頭部受傷的戰士。衛生員正為了缺少藥品而著急,不少人的傷口裡還留著子彈那些縫合的傷口更是連麻藥都沒打!
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很可能不該殘廢的殘廢了,不該犧牲的會犧牲!
劉國已經是第三次往外送傷員了。
楊威和項利兩個人緊靠著牆角往前跑項利只剩下一隻眼睛,看什麼東西都覺得彆扭,跑得踉踉蹌蹌地深一腳淺一腳,網跑到拐角。一連串子彈乒乒乓乓地打在路對的的牆上,打得牆皮處處坑洞,玻璃唏哩嘩啦地粉碎。
接著楊威面前人影一閃,一個戰士軟軟地倒在地上,手裡的步槍槍膛大開。已經因為用
他胳膊和腿上全是血洞紅的血跡,兩顆子彈從他的右額頭打了進去,白花花的腦漿漫天四散,鋼盔的帶子也被打斷了,鋼盔飛起兩個多高,帶著半片頭蓋骨翻滾著掉在地上,凸面進下“吭”地砸出一聲悶響,還原地轉了幾轉。
倒在地上的戰士身體微微地抽搐著,就像他的生命不忍遠離身體。
楊威的眼睛頓時像憤怒的公牛一樣紅了。槍口向拐角一伸。扣動扳機直接回了一梭子子彈,什麼夠用不夠,見鬼去吧!
他見多了活死人,親死的人也有不少,可還是頭一回看到自己的戰友活生生地慘死在面前!
雖然他並不認識這叮慘死的戰士,但是大家都穿著同一身衣服。也許今天早上吃的還是一個鍋裡做出來的飯菜!當兵的是什麼?當兵的也是父母的寶貝兒子,老人的心頭肉,他們和這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窮兇極惡不知悔改的囚犯能一樣麼?
既然你們不知道改,老子教教你們什麼叫孝順!楊威了狠。拔開背後的火箭彈抽出槍榴彈,卡在槍口上就射出去,轟地一聲爆響,他根本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扭上第二顆槍榴彈。
項利僅剩的獨眼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屍體的腦殼已經從中間掀開了。白花花的腦漿和著血水淌了一地。
成串的槍聲驚醒了項利,他一把抓住了楊舟,他更加直接,把步槍塞給楊威取下了背上的火箭筒!
上了戰場沒有不死人的。項利身為指揮員不會因為一個戰士的犧牲而惱羞成怒矇蔽理智,但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會親手為戰士報仇!
項利撿起一片大塊的玻璃伸出牆角調整角度,藉著對面樓房的陰影和陰暗的窗洞看清了牆後的情況。
楊威那一槍榴彈打飛了,在幾個匪徒縮頭縮腦地向這邊張望著。
這是巷戰,打完了還不趕緊跑?項利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距離,輕聲說:“抓住我的褲腰帶!”感覺到楊威的手扣住了腰帶後,項利舉著火箭筒探出半個身子,劇烈的火焰猛地從火箭筒尾部噴出來。火箭彈射、啟動、再爆炸!
鋼珠混著爆炸彈丸在二十米的殺傷半徑內縱橫肆虐,十幾個匪徒被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楊威手上用力,將射完火箭的項利拉了回來,項利露在外面的右眼中冰冷無比,收回火箭筒,重新裝上火箭彈,再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
“走!”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