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只有他的奶奶顧老太君他能相信,至於其他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張氏的人?
特別是顧老太君還想要把自己送到他二叔那裡去從軍,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嘛。
張氏都想要置他於死地,他那個二叔究竟是什麼想法,顧誠可不敢去賭。
在顧老太君看來,張氏只是刻薄了一些,她根本就沒想到,她這個兒媳婦甚至都已經為了這個爵位動殺心了。
前世多家公司跳槽的經驗告訴顧誠,混不下去,那就換個地方混,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顧誠沉聲道:“奶奶,孫兒已經快要及冠了,也該有個去處了,總不能繼續呆在府裡混吃等死。
孫兒文不成武不就,去了二叔那裡怕也是要拖累二叔,恰好孫兒還遇到這麼一件事情,去靖夜司剛好合適。”
顧老太君抹著眼淚道:“說什麼呢,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要不是你父親留下的軍功,你二叔也當不上這個參將。
你這孩子連雞都沒殺過,更別說去殺人殺鬼了,你出了事情,咱們家這一脈就絕後嘍!”
張氏忍不住在一旁道:“老太君,還有證兒在呢,我顧家怎麼會絕後?”
顧老太君臉色一沉:“誠兒出事,你大哥家不是絕後了是什麼?你怎得如此自私,總想著自己?”
顧誠心中苦笑,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張氏這麼恨自己了,恐怕不光是因為爵位的原因。
顧老太君這麼偏向自己,每罵她一次,她怕是都要記在自己身上。
下定了決心,顧誠對顧老太君道:“奶奶,您就莫要再說了,孫兒去意已決。”
顧老太君愣了愣,自己這個孫兒什麼時候這麼有主見了?這跟他父親倒是挺像的。
孩子大了,也出息了,顧老太君嘆息了一聲,對鐵天鷹道:“鐵大人,那就麻煩你了。”
鐵天鷹點了點頭道:“老太君說的這是哪裡話,都是應該的。
我這便回去寫信,舉薦顧公子進入靖夜司,拿到文書之後,他便可以去東臨郡河陽府靖夜司報道了。”
顧老太君一愣:“東臨郡河陽府?為什麼這麼遠?不是京城嗎?”
鐵天鷹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京城,京城乃是靖夜司總部所在,匯聚了大乾靖夜司中所有的精銳,是不收新人的。
不是在下吹噓,雖然在下現在只是個玄甲衛,但放到河陽府靖夜司中,最次也是一個副統領或者是巡夜使。
在下昔日便是從河陽府巡夜使的職位上升到京城來的,如今河陽府靖夜司統領‘大紫陽手’崔子傑乃是在下昔日的同僚,顧公子去他那裡也能夠得到照顧和歷練。”
沒等顧老太君答應,顧誠便一拱手道:“多謝鐵大人照拂。”
鐵天鷹點點頭:“顧公子不必客氣,昔日我鐵某人得了老侯爺的恩惠,這些都是應該的。
在下這就去準備手續文書傳到河陽府,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便會有結果的。”
等到鐵天鷹離開之後,顧老太君這才埋怨道:“孫兒啊,你可知道你答應了什麼?你這事情可做的太魯莽了些。”
“奶奶,我心中有數的,我顧家以武傳家,總不能到了我這一代就斷了。”
顧老太君嘆息道:“行了,你有主意便好,來人,給少爺沐浴更衣,做些吃食,誠兒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顧誠連忙道:“好久沒跟奶奶一起吃東西了,我跟奶奶一起吃吧。”
張氏現在恨自己入骨,她都能做出找人用邪法殺自己的事情,難保她不會下毒。
雖然這種時候下毒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有可能會暴露自己,但天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因為氣瘋了就沒有腦子。
顧老太君頓時眉開眼笑:“行行行,跟我孫兒一起吃。”
看著顧老太君和顧誠走出去的身影,張氏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陰冷的怨毒之色。
吃過飯後,顧誠回到自己房間內,來回檢查了一圈後他才摸出懷中的玉佩。
他記得上次自己是摸著摸著,就進入了那一片漆黑的空間?
但顧誠剛剛想到那漆黑的空間,他的精神立刻就被吸入到了其中。
這一次顧誠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是自己的精神被吸入其中的,期間還讓他損耗了一部分的精神力,瞬間便讓他有種勞累的感覺。
而且隨著顧誠仔細閉目察覺,他在這空間內每呆一秒,精神力都在消耗著。
上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