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醜萌的。
顧誠見了拔腿就跑,但這片空間好像是以他為核心的,任憑他怎麼跑,都始終留在原地。
那怪物幾下便蹦到了他的身上,就在顧誠想著自己要不要再去咬它時,怪物竟然只是用它那心臟大頭蹭了蹭顧誠,表現的猶如寵物一般溫順。
看到那怪物沒有了敵意,顧誠將它拎到了一旁,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顧誠沒指望這怪物會說話,他只是在自言自語。
但那怪物卻好像是聽懂了一樣,搖晃著自己心臟模樣的大腦袋,從血管裡噴出來一道血霧,竟然化作了一面影像,還有聲音傳來。
那也是一間臥室,不過要比顧誠所在的臥室華麗許多。
一名四十出頭,容貌美豔,但卻眉眼尖利,略顯刻薄的婦人站在那裡,對身旁一名穿著血紅色道袍,身材幹枯瘦小,尖嘴猴腮的道士問道:“我說你能不能快點,怎麼這麼慢?”
顧誠輕輕一皺眉,這婦人他記憶裡有,是他二叔的老婆張氏,也就是他的嬸孃。
張氏平日裡為人尖酸刻薄,對他也不是很好。
只不過顧家現在主事的是他的奶奶顧老太君,而顧老太君最疼顧誠這個大孫子,張氏也不敢明面上對顧誠怎麼樣。
那道士手中拿著幾根髮絲撥弄著,聞言撇撇嘴道:“夫人著什麼急嘛,慢工出細活。
說實話,要不是你孃家哥哥的好友的二舅是我師弟,我都懶得接你這一單。
京城這地方靖夜司的鷹犬無數,萬一被他們發現,貧道我可就慘了。
靖夜司的黑獄,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呸!鬼都不願意呆!
五千兩銀子不講價,先付款,後做法,童叟無欺,人鬼不騙,包你滿意。”
張氏聞言頓時尖叫了起來:“五千兩!之前不是說三千兩的嗎?”
那尖嘴猴腮的道士淡淡道:“貧道是要三千兩沒錯,但貧道的師弟也要一千兩,貧道師弟的外甥,也就是你哥哥的好友也要一千兩,中介費沒聽說過?”
張氏一咬牙,掏出五千兩的銀票:“給你!但我今天就要看著那小畜生去死!
老太太偏心!
這麼多年來,都是我二房在操持著家業,整個侯府只有夫君在外為官,憑什麼老太太要把爵位傳給那小畜生!?
再不殺他,等過兩個月那小畜生行了及冠禮,老太太便要請朝廷正式傳爵位給他了!”
那道士接過銀票,輕輕搖搖頭,嘟囔道:“最毒婦人心啊。”
“你說什麼?”
道士嘿嘿一笑:“沒說什麼,夫人您的銀子到位了,事情我也給您辦到位,您就瞧好吧。”
說著,那道士快速的將髮絲編織成線,的手捏印決,奇異的是,他那乾癟的身子竟然開始鼓脹了起來。
一個人頭大小的東西從他胸腹中湧入了喉嚨,將他的臉都給撐大了一圈,嘴角裂開了一個恐怖的弧度,最後吐出來一個人頭大小的心臟怪物!
張氏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不禁面色嚇的發白,強忍著捂住嘴,沒有尖叫出聲來。
雖然她隱約知道江湖上有這種邪法秘術,甚至她孃家便有人跟這些人有來往,但真正見到這還是第一次。
那道士得意道:“夫人莫怕,這是貧道我祭煉出的五臟廟鬼,心肝脾肺腎五臟通靈也通鬼,以其為廟祭鬼養鬼,殺人不見血。
心鬼殺人後,沒有任何外傷,但卻會讓人心痛致死,仵作絕對看不出半分異常來,只會以為那人是突發惡疾而死的。”
說著,那道士將編織好的髮絲喂那心鬼吃下,一招手,那心鬼便已經沒蹤影。
“去,殺了那髮絲的主人!”
片刻之後,那道士的眼中露出了怪異之色,喃喃道:“怎麼還沒動靜?不應該啊,身強體壯的壯漢都不可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就在這時,那道士忽然一口鮮血噴出,慘叫了一聲:“我的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