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發現這位秋蓮東道長貌似有些心事。”
顧誠道:“有心事也說明不了什麼,從我見到這位秋道長第一面開始,我便感覺他有心事了。”
過了片刻,打門被推開,一名慈眉善目的老道士走了進來,他便是長春觀觀主‘長春真人’邱一心,已經達到了煉氣六境凝罡的高手,就連崔子傑面對這位老道士的時候,態度都很客氣。
“見過邱真人。”
顧誠等人都站起來拱手一禮。
邱一心笑了笑道:“不知道顧大人來我長春觀所為何事啊?”
顧誠道:“在下也就不賣關子了,知府大人的公子失蹤一事,不知道邱真人可知曉?”
邱一心點點頭道:“當然知道了,沈公子失蹤之前,還曾經來我長春觀上香,保佑其祖母平安呢,那是個好孩子,可惜誰承想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看來這件事情已經是驚動靖夜司了,不知道顧大人那邊有沒有什麼結果?”
聽到邱一心這麼說,顧誠反而問不下去了。
人家都這麼光明正大的給說了出來,自己還問什麼?
不過來都來了,顧誠也只得道:“暫時還沒什麼線索,不過經過我們調查卻發現,河陽府最近三個月失蹤的人數驟然增多,並且失蹤的人中,一多半生辰八字都是屬陰的,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都前往長春觀上過香。”
邱一心一愣,隨後苦笑道:“莫非顧大人懷疑這些人的失蹤與我長春觀有關?
不是貧道自己辯解,而是來我長春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多到我長春觀的弟子都招待不過來了。
但這些都是香客,我也不好攆人,所以哪怕是我等修行中人要以修行為重,也要招一些俗家弟子為他們算卦解籤。
不過這事情也的確是巧合,顧大人懷疑我長春觀也是無可厚非的,反正我長春觀就這麼大,顧大人完全可以現在就搜查一下道觀,這個沒有關係的。”
邱一心的態度極好,顧誠也不可能無憑無據就去搜查在河陽府有著極大名望和極強實力的長春觀。
所以顧誠只是笑了笑道:“邱真人多慮了,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長春觀又怎麼可能跟這件事情有關呢?
在下叨擾了,還請真人不要見怪。”
邱一心笑道:“無事,我長春觀一直都很配合靖夜司,護佑一方平安靠的可不是我們這些只會唸經的道士,而是諸位靖夜司的壯士。
關於知府公子失蹤一事,若是真跟生辰八字屬陰有關,顧大人可以去查一查煉鬼一脈和趕屍一脈的修行者,只有他們才需要以人命血祭等等邪異之事。”
“多謝真人指點,我等這就告辭了。”
寒暄了幾句之後,顧誠便帶著人徑直下山。
回頭望向香火鼎盛的長春觀,顧誠的眉頭卻是深深的皺起。
他們沒在長春觀發現任何疑點,甚至就連邱一心的態度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甚至別說挑毛病,若是天下所有修行宗門都像長春觀一樣通情達理,那靖夜司一半人都可以直接退休了。
但顧誠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因為對方的態度簡直太好了,太配合了,好到讓顧誠都生出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是顧誠有被迫害妄想症,總感覺有刁民想害朕。
而是按照常理來說,長春觀這種級別的宗門,在聽到有人懷疑他們時,第一個反應應該是被懷疑的憤怒才是,而不是大大方方的讓你去搜查,就好像等著辯解自己的清白一樣。
或許是他想多了,總把人想的那麼黑暗,萬一那位邱真人就是如此和善的性格呢?
人家態度不好自己還能查一查,但人家的態度這麼好顧誠若是還堅持要查,哪怕是報到崔子傑那裡,崔子傑都會感覺他有病的。
剛回到河陽府那邊,柳盈盈便道:“你們怎麼才回來了?長樂幫的那個幫主來找你,都已經等你半天了。”
季林峰?他來找自己幹什麼?
顧誠有些微微疑惑。
自從道玄宗那一戰後,季林峰好像有些害怕自己,怎麼還上趕著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