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嘆息了一聲:“趕屍一脈的確強大,整個湘西還有整個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趕屍一脈出身。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是瀘溪柳家三義堂出身,但我卻沒告訴你,其實早在我上一代所謂的柳家三義堂便已經因為一些內部鬥爭名存實亡了,在世的弟子分散在江湖各地,怕是連一百號人都湊不齊。
所以現在我跟趕屍一脈的關係呢,就相當於是整個道門跟那道玄宗宗主一樣的關係。
散修不好當,特別是我這麼一個女人,孤苦伶仃,總被人欺負,這不是想要找個好去處嘛。”
柳盈盈孤苦伶仃是假的,但她想要加入靖夜司卻是真的。
雖然江湖上大部分左道江湖人都喊著朝廷鷹犬走狗之類的話,但若是真有一天他們有機會加入靖夜司,那大多數人都會答應的。
靖夜司的確是沒有宗門待遇好,入門便有師父培養什麼的,也不用你整日裡去跟妖鬼拼命。
但靖夜司能夠保證公平,起碼是大面上的公平,你付出便有回報。
並且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齡,氣血衰敗,戰力下降,也可以靠著自己之前所積累的功勞,去靖夜司的一些後勤部門,領著俸祿還不用跟邪修鬼物拼命,豈不是美滋滋?
跟那些朝不保夕的江湖浪人一比,靖夜司可以說是一個很不錯的去處了。
之前在覆滅道玄宗的時候,柳盈盈也是幫了忙的,所以顧誠點了點道:“我身為巡夜使,倒也的確有資格推薦人進入靖夜司,這點是沒問題的。
不過靖夜司需要稽核其身世是否清白,有沒有案底,這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所以我等我把文書遞上去之後,你能否透過,便要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柳盈盈連忙點頭道:“沒問題,我說過了,本姑娘可是很乖巧的,我趕屍一脈的作風也跟那幫左道散修不一樣,絕對沒有案底留下的。”
顧誠這邊剛剛寫完文書,正準備找人送到河陽府去,沒想到河陽府那邊卻也正好有公文下來,讓他帶一部分人去一趟河陽府,說是有重大的任務需要調動。
文書上面沒說是什麼事情,不過看其語氣,顧誠還是帶上了趙靜明等自己熟悉的幾個人一起動身前往河陽府,順便還帶上了柳盈盈。
河陽府靖夜司那邊若是驗明瞭柳盈盈的身份並沒有案底留下的話,直接便可以辦理入職正式加入靖夜司了。
當顧誠踏入河陽府靖夜司的大堂後,第一眼便看到了陳崇山,同樣陳崇山也是看到他。
不過這一次陳崇山的面色卻是陰沉無比,還顯得有些尷尬。
上次陳崇山離開的時候還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準備等著看顧誠倒黴。
結果誰知道這顧誠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夠在鎮撫使大人那裡矇混過關,這簡直讓他無法理解。
但輸人不輸陣,陳崇山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聲:“這不是顧誠顧大人嘛,去了一趟臨安府,捱了鎮撫使大人一頓罵,現在回來了?”
“這不是陳崇山陳大人嘛,怎麼,金主沒了,所以準備跑來經河陽府執行任務了?你還記得你靖夜司巡夜使的身份?”
顧誠反唇相譏,兩個人差點就在這河陽府靖夜司的大堂內開始鬥毆動手了。
這時崔子傑咳嗽了一聲,走進來淡淡道:“行了,都是一縣巡夜使,手下都管著幾十號人,傳出去像什麼話?”
環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崔子傑沉聲道:“今天這次把大家都找來呢,是要調查一宗失蹤案,大家各自縣城內若是沒有大事的,便先將自己手中的事情放下,來州府一起調查這件事情。”
一名巡夜使皺眉道:“大統領,只是失蹤案而已,需要我們這麼多巡夜使一起調查?”
崔子傑淡淡道:“知府大人的獨子,丟了。
對了,這位知府大人還是當朝吏部侍郎的兒子,也就是說,侍郎大人的孫子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