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懷孕的時候與人交手傷了胎氣,導致她兒子洪承業一輩子都無法修煉武道和煉氣,就算是有丹藥加成,可能她最後都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所以從小到大,她對洪承業都是異常的溺愛,因為她感覺自己虧欠了這個兒子,同樣她這個兒子也是她惟一的寄託。
但現在,這個寄託死了,被人殺了,怎能讓她不瘋狂?
身形一動,白紫薇便已經消失在了院落當中。
那名弟子卻是長出了一口氣,甚至心中還在想著,洪承業那個白痴早死早好,他在玄武真宗時便惹出了不少的麻煩。
臨安城內,謝安之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崔子傑。
“你再說一遍?那顧誠把白紫薇的兒子給殺了?你還放他去南嶷郡送招安令?”
現在的謝安之可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之前那顧誠留給他的印象是知進退,有手段,而且還夠不要臉,顛倒黑白隨口胡說那是信手拈來。
不過這些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對方態度誠懇,夠聽話,這樣的人他其實更喜歡去用。
結果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對方竟然就給自己惹來了這麼大的亂子!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白紫薇那個瘋女人,他就感覺頭疼。
崔子傑一臉無辜道:“大人,我也沒辦法啊,那時候我受了重傷,甚至連顧誠殺人的事情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京城靖夜司那位玄甲衛著急的很,立刻就讓我找人把招安令送到南嶷郡去,我當然是選個靠譜點的送嘍。
上次大人你可是親口說過顧誠不錯的,整個河陽府內也就只有他得到過大人的讚賞,我當然要選擇他嘍。
等到命令發出去我才知道這顧誠竟然做出了此等事情,這是屬下失察,還請大人責罰。”
論及說瞎話的本事,崔子傑也是熟練的很。
稍微調換了一下時間而已,那位京城來的玄甲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謝安之看著眼前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胖子,雖然明知道對方肯定是在糊弄自己,他也是拿對方沒有辦法。
崔子傑畢竟是大統領,已經算是可以鎮守一方的人物了。
想要撤掉或者是斬殺這種職位的人物,必須要到京城靖夜司總部報備才行,這也是對於鎮撫使的一種制約,怕對方在當地一手遮天。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白紫薇直接闖入謝安之的大堂內,厲喝道:“謝安之!給我將那顧誠交出來!”
謝安之頭疼揉了揉腦袋道:“白長老你先冷靜一下,事情出了一些意外,那顧誠去了南嶷郡,已經不在東臨郡了。”
這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他最不願意的,就是跟這種毫無理智的女人打交道。
“殺了我兒子的兇手你便這麼放跑了!?”
白紫薇一張美豔臉已經扭曲:“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便與你沒完!”
“夠了!”
謝安之厲喝一聲,猛的一甩手,強大的罡氣綻放,他手邊的座椅在那罡氣之下,竟然瞬間化作了齏粉,飄蕩在空氣當中。
與此同時,他周身如淵的罡氣鼓盪著,充斥著整間大殿,濃重的壓迫感驟然襲來。
武道五品觀山,觀山之高,猶如氣衝雲霄,聳立山巔。
“白紫薇,我跟你客氣是給你整個玄武真宗面子,這裡是我東臨郡靖夜司,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還想與我沒完,這也是你有資格說的話?”
謝安之的確是怕麻煩,不想惹事,但他畢竟是一郡鎮撫使。
而武道五品觀山,已經是可以被稱之為是宗師級別的人物了,白紫薇這幅氣勢洶洶質問的口氣,還真拿他當屬下了?
感受到謝安之身上傳來的那股壓迫感,白紫薇終於清醒了一些。
半晌之後她才道:“方才我的情緒有些激動,鎮撫使大人還請見諒,能否將那顧誠給調回來?”
謝安之搖搖頭道:“晚了,那顧誠已經走了五天,此時都已經離開東臨郡了,你讓我怎麼調回來?況且你認為他現在還會聽我的命令嗎?”
白紫薇一臉的不甘之色,但謝安之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拆了靖夜司嗎?
等到白紫薇帶著不甘離去後,謝安之看到縮在角落裡面裝無辜的崔子傑,一臉不耐煩道:“滾出去!還想留在這裡看熱鬧不成?”
崔子傑轉身撇撇嘴離去。
滾就滾,反正這次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