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的修行者幾乎很少有單純的武者,大部分都會修煉一些左道秘術,油滑的很。
特別之前跟顧誠交手的那道士,以障眼法幻化出了好幾個身形來,直接繞過幾名玄甲衛追了出去。
顧誠在後方微微皺了皺眉頭,廢了這麼大的力氣,若是依舊讓對方給逃脫了,那可是當真有些不甘心。
特別是在靖夜司給的懸賞如此豐厚的前提下。
這時黑玉空間內的心鬼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悸動,好像是感應到了顧誠心中所想,要出來一樣。
被收入黑玉空間內,這些鬼物好像就成了顧誠心中的一部分,雖然不會說話,但他心中所想卻都知道。
此時周圍無人,一部分有戰力的玄甲衛都去追蹤那羅教叛徒去了,小乙等正面戰力不足的玄甲衛則是帶著傷員回去救治。
所以顧誠也沒太在意,直接將心鬼給放了出來。
只見心鬼搖搖晃晃的走到之前那羅教叛徒所站立的地方,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地上的血跡。
之前那羅教叛徒應該是動用了某種血祭秘法,讓自己的力量短時間恢復到了巔峰,不過卻也在地上留下了一些鮮血。
舔過那些鮮血之後,心鬼指著其中一個方向,示意顧誠追過去。
顧誠有些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想到,心鬼竟然還有這種異能在。
心血心血,身為心鬼,它對於血液比較敏感,倒也說得通。
將心鬼收回黑玉空間內,就算在黑玉空間內,心鬼也能夠感知到外面的氣息,指示著顧誠七扭八拐的追過去。
不過這一路竟然追到了縣城外的荒山中,這頓時讓顧誠感覺到孟寒堂這位上司,其實也不怎麼靠譜。
他方才還說那羅教叛徒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結果現在人家還能夠跑到城外去,可見他還是有一定力氣的,這種時候追上去,誰碰誰死。
荒山密林當中,顧誠忽然停下了腳步,將氣息收斂到了極致。
前方不光有那羅教叛徒在,那曾經跟顧誠交手的道士,他竟然也追了上來。
此時那羅教叛徒的模樣極其的悽慘,半邊身子浴血,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已經低迷到了極致。
站在他對面,那道士似笑非笑道:“少主,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計劃到了關鍵時刻你卻逃了,你可對得起我羅教這麼多年的培養嗎?”
“閉嘴!別喊我少主!”
那羅教弟子低喝道:“什麼少主?我只不過是你們培養的一個傀儡而已,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當替死鬼!”
那道士淡淡道:“少主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二十多歲達到武道六品,煉氣六境這等級別的,可都是各大派當中最為頂尖的弟子,我們可是真把你當少主來培養的。
既然你知道了教中的計劃,那你就應該知道,為了這個計劃教中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就連聖女大人都為此身入險境。
少主你逃走也就罷了,竟然還把教中的機密情報也給拿走,這可是在壞我羅教根基啊,將來死後,可是都入不了無極淨土的。”
“無極淨土?”
那羅教叛徒怪笑了兩聲:“糊弄愚民的東西,你們還把它當真了?滾開!今日我饒你不死,羅教的人我殺的足夠多了,再多殺一個也無所謂!”
那道士掏出鐵鞭來,冷笑道:“少主啊少主,你都已經成了這幅模樣了,還想殺我?
你可知道教主如今拿出多少賞金來懸賞你嗎?只要把你帶回去,死活不論,都有進入淨土秘境修行的資格!
今日撞到了,合該是貧道我的造化!”
話音落下,那道士手持鐵鞭徑直衝來。
但這時那羅教叛徒卻是從懷裡面掏出一樣東西來,顧誠離的遠,外加天黑有些看不清,那好像是一截手臂模樣的東西。
道士衝到一半身形猛的一頓,彷彿看到了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駭然道:“妖箭夜羅!你什麼將它拿到手的!?教中的訊息可沒有這個!”
那羅教叛徒冷笑道:“當然是早就拿到手了,你們以為我是匆忙之間才逃離的嗎?
只不過我原本是準備用它來對付那幾位護法的,結果現在卻用到了你這個小角色的身上,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那道士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轉身便逃。
這東西他聽說過,根本就不是他這種境界能夠對抗的存在。
懸賞雖然誘人,但也要有命拿才是。
結果等他剛剛轉身的時候,地面上一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