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佛門顧誠沒什麼意見,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厭惡。
佛門出身的修行者有一部分道貌岸然的敗類,還有一些偏執無比的傢伙,同樣也有寂空禪師這樣心懷慈悲大師。
若是寂空禪師真身尚在,有時間擺明車馬跟顧誠論論道,他估計沒幾句便要露餡了。
但此時顧誠只是隨意剽竊了兩句前世的偈語,卻是立刻將寂空禪師給鎮住了。
雖然這只是顧誠信口胡謅的兩句,但能夠在顧誠前世傳下來的偈語,只要是你聽著耳熟的,那可都是數千年那些大德高僧的智慧產物。
寂空禪師凝望著顧誠,長嘆一聲道:“施主是有慧根之人,同樣也修我佛門功法,不加入我佛門可惜了。”
顧誠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維持著逼格,道:“禪師此言差矣,心懷慈悲,四處皆是佛門淨土。心懷鬼胎,大雄寶殿也是無間煉獄。”
寂空禪師愣了愣,苦笑著搖搖頭道:“倒是老僧著相了,這位施主,還請靜心坐在佛光中央,我將功法傳承與你。”
一旁的雲淨在聽到顧誠說的那句偈語後腦袋便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顧誠一個非佛門中人竟然會說出這麼兩句堪稱是經典的偈語來。
他雖然跟顧誠不熟,但泰康郡跟南嶷郡相鄰如此之近,對於顧誠的一些隱約傳說他還是聽說過的。
此子可並非是善類,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偈語來?
雲淨此時索性徹底跟顧誠撕破了臉皮,站出來道:“寂空禪師,你莫要被這顧誠給迷惑了!
此人在南嶷郡殺戮無數,並非是什麼良善之輩,況且這是我佛門的功法,您怎麼能傳承給外人?”
顧誠撇了對方一眼,淡淡道:“殺戮無數?身在江湖,想要救人便要殺人,想要勸人家放下屠刀,你起碼要有能抗住人家幾刀的實力不是?
雲淨大師一口一個佛門,那佛門究竟指的是誰?是你大威德金剛寺還是伽藍寺?那些遊方僧人和小寺廟便不算是佛門中人了?”
沒等雲淨說話,寂空禪師便搖搖頭道:“雲淨你著相了,貪嗔痴乃是我輩大忌,嗔念一起,心魔氾濫啊。
時間不等人,功法老僧只能交給這位施主了。”
說完之後,顧誠直接走入到那佛光當中,寂空禪師則是手捏佛印,金色佛光化作梵文湧入顧誠的腦海當中。
眼看著機緣在自己眼前溜走的感覺可不好受。
特別是對於雲淨來說,若是沒有顧誠,寂空禪師的傳承功法絕對是他的,可以說這次他的機緣就是被顧誠給截胡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他不犯嗔念?
只不過眼下木已成舟,他就算是不甘心也沒有其他辦法。
看到顧誠已經在那裡接受著寂空禪師的功法傳承了,雲淨直接轉身便走。
方才他跟已經跟顧誠撕破臉皮了,並且他也聽說過關於顧誠的傳聞,這一位可不是什麼善茬,堪稱是心狠手辣之輩。
至於趁機偷襲顧誠,雲淨可不敢去想。
他不是怕了顧誠,而是怕一旁的燕北宮。
赤俠燕北宮的名聲在南九郡的江湖上還是很大的,哪怕他是大威德金剛寺出身,也不敢去跟燕北宮為敵。
一看他走了,陳繼深等人自然也是沒臉面在這裡待著,他們同樣也怕顧誠的報復,立刻轉身便走,但他們卻也不敢走遠,只是在一旁吊著,準備尾隨在眾人身後一起逃離這裡。
此時那金色佛光當中,大股的功法經文灌注到顧誠的腦海當中,不過神奇的是,顧誠卻並沒有感覺這大股的意識灌注到自己的腦海中有什麼不妥。
將須彌陀鎮世經灌注到顧誠的腦海中後,寂空禪師周身的佛光已經無比的黯淡了。
“顧誠施主,接下來便靠你了,我最後一絲力量也會灌注到你的體內,讓你可以不用修煉,直接便能動用須彌陀鎮世經的力量。”
顧誠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著寂空禪師一禮道:“多謝禪師傳法授藝之恩。”
顧誠這一聲謝是真心實意的,對於大部分的修行者來說,傳承都是極其重要的,甚至都可以被視為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對一些比較執著的修行者來說,弟子甚至要比自家兒子更重要。
顧誠此時雖然跟寂空禪師沒有師徒之名,但拿了他的功法也就有了師徒之實。
並且顧誠也是極其敬佩寂空禪師這樣的人。
從加入靖夜司開始,顧誠所接觸的大部分江湖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