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府是泰康郡的中心,也是泰康郡最為繁華興盛所在,其興盛繁華甚至已經堪比中原的一些大州府了,簡直不像是南九郡中的州府。
此時在寧安府靖夜司總部內,一名穿著黑色長袍,面白無鬚,氣度雍容的中年人正在慢吞吞的品著茶,品讀著道經。
他便是泰康郡鎮撫使‘八方不動’沈萬安。
沈萬安這個名字起的很不錯,只要他在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定然便能夠八方不動,萬事安寧。
但問題是他這個萬安的代價就是,除了他所在的州府,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狼藉。
寧安府安寧的代價便是整個泰康郡其他州府不得安寧,像是順州府公然把黑市弄成了拍賣坊,靖夜司大統領甚至都成了羅教的人,這些沈萬安可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管。
沈萬安是一個很謹慎,很穩重的人,八方不動更是指他的性格。
整個南九郡都已經快要爛透了,都已經成了這般模樣了,他沈萬安又不是那位一手創立了靖夜司的‘武聖’裴斐,他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能夠保證一府之地的安寧便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甚至他這般做還受到了靖夜司上層不少的嘉獎呢。
京城靖夜司總部派遣監察使下來也不可能走遍整個泰康郡的,大部分的時候這些監察使只會來寧安府看看。
見到了寧安府這種安定繁華的場面後,外加他不吝嗇錢財的多般打點,好話還會少嗎?所以沈萬安在這裡過的可是很滋潤的。
就在這時,外面一名玄甲衛急匆匆的跑進來道:“大人不好了!”
沈萬安放下茶杯和道經,皺眉道:“大呼小叫的,怎麼了?總不能是有人造反了吧?竇廣權那糟老頭子鬼的很,是絕對不會豎起反旗的。”
那名玄甲衛搖搖頭道:“不是造反了,而是順州府大統領邱友德被人殺了!”
“什麼!?邱友德被人殺了?誰做的?”
沈萬安頓時大怒。
邱友德雖然不是他的心腹,但卻在泰康郡的資格很老,他在接手泰康郡鎮撫使的位置前對方便已經在泰康郡擔任玄甲衛了。
這人給沈萬安的唯一印象便是識趣,每逢壽辰佳節,都會送來大量珍貴的賀禮,平日裡對自己也是言聽計從,從來不給自己找事情。
若不是他實力有些弱了點,沈萬安還真想要提拔一下他呢。
當然就算不考慮這些,有人殺了他麾下的大統領,那可是相當於在他打他的臉。
那名玄甲衛道:“邱友德的人就在外面呢。”
“帶進來!”
一名邱友德的手下一臉狼狽的跑進來,大聲哭嚎道:“鎮撫使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別嚎了!是誰動的手?”
那人連忙道:“是顧誠!”
“顧誠?”沈萬安掏了掏耳朵,他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呢?
旁邊的玄甲衛提醒道:“就是那位臥底在方鎮海身邊,最後配合神武衛大將軍宋真卿斬殺方鎮海的那位。
他現在乃是廣陵城大統領,但實際上自身權利跟南嶷郡鎮撫使是一樣的。”
沈萬安皺眉道:“是他啊,但他出現在泰康郡做什麼?又怎麼會殺了邱友德的?”
地上那邱友德的手下剛想要說些什麼,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之聲。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我泰康郡靖夜司?”
“停步!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氣!”
伴隨著一聲罡氣炸響,外面已經沒了聲音,顧誠直接推門而入,大聲道:“我來告訴沈大人我為何要殺那邱友德!因為他是羅教派到朝廷來的臥底!”
隨著顧誠話音落下,還沒等沈萬安反應過來,顧誠便直接一道罡氣點出,瞬間便將那邱友德的手下直接貫穿。
沈萬安根本就沒想到顧誠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殺人,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此時剛想要大怒,便聽到顧誠冷哼道:
“沈大人,我今日來是想要跟你討要一個說法的。
你這個鎮撫使是怎麼當的?手下一個大統領都被羅教給徹底腐蝕,甚至都成了羅教泰康郡分舵的一個香主!
我來泰康郡只是想要買一些丹藥的,誰承想卻被這幫傢伙給盯上了,若不是我還有幾分實力,說不定今天就走不出這泰康郡了!
身為泰康郡鎮撫使,沈大人你就不想說些什麼嗎?
我顧誠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之輩,但這一次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