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顧誠,董新覺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
雖然他口中說著對方算什麼東西,但這年輕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靖夜司內展露頭角,到哪都能夠掀起波瀾來,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所以董新覺根本就沒有去分辨方才他那一時意氣的話,而是淡淡道:“顧大人,你現在是監察使不是東域統領,而現在這裡卻是我東域靖夜司的總部大堂,你出現這裡對我指手畫腳合規矩嗎?
現在是我東域靖夜司內部的議事,還請你出去!”
顧誠大笑道:“我當有膽子說我算什麼東西的人又是什麼人物,沒想到卻也是這般不中用!
有膽子在背後說人,就沒膽子正面較量一下嗎?”
董新覺似笑非笑道:“顧大人,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你我都是靖夜司的同僚,你應該知道靖夜司內部之間互相殘殺是什麼後果。
你年輕想不到那麼多,我卻是要顧全大局的。”
同僚之間互相殘殺?
顧誠輕輕扯了扯嘴角,死他手中的鎮撫使都不止一個了,你跟我說這個?
冷笑一聲,顧誠道:“董大人既然跟我玩規矩,那我也就陪你玩。
我身為監察使自然有資格監察靖夜司內所有職權部門內的種種問題。
京城靖夜司總部也是靖夜司內部的職權部門,怎麼我便沒資格監察了嗎?
巡夜使寇安都發現對方濫用左道秘術害人,這是犯了靖夜司的大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侯爵而已。
靖夜司哪怕是一個玄甲衛也有臨時處置許可權,寇安都不與你彙報便動手又有什麼錯誤?
靖夜司凌駕於大乾文武之上,一切有關靖夜司的事情,靖夜司都有資格獨立處理,更別說是那臨北侯竟然敢羞辱我靖夜司,是誰給他的狗膽!
董大人,你身為東域統領,轄區內出現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去查查那臨北侯還犯下了什麼罪狀,究竟是誰在給他撐腰,你卻在這裡審問著自己人,耗子扛槍窩裡橫,扇自己的臉給別人面子。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屁股究竟是坐在哪一邊的,你究竟是我靖夜司的人,還是他臨北侯府的私生子?”
顧誠這一連串的質問聽得在場的其他人是大呼過癮。
其實他們心中也是如此想的,雖然董新覺針對的不是他們,但他們卻是有些不滿的。
自從顧誠滅了信南侯府以來,整個東域轄區內的勳貴也都是老實的很,直到顧誠卸任東域統領他們這才又嘚瑟起來了,不過卻也有個限度。
這次的事情董新覺若是來硬的鐵腕處理對方也不會說什麼,這也只是一種試探而已,試探你東域靖夜司的態度。
結果董新覺卻是一心求穩,遇到事情就會忍讓,你這個東域統領倒是穩了,受氣的可是他們。
那邊的董新覺被顧誠質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監察使這重身份就是個萬金油,哪裡有事情哪裡都可以嗶嗶兩句,雖然顧誠是強詞奪理,但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砰!”
董新覺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豈有此理!
顧誠!此處是我東域靖夜司,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不屑的冷笑一聲,顧誠淡淡道:“董大人,不是誰說話大聲誰便有理的。”
說著,顧誠將目光轉向寇安都等人,淡淡道:“你們也是笨,既然跟這位大人意見相左,那還爭論什麼?我靖夜司的精銳又不是長舌婦,比誰能說。
既然都不滿,那你們就去找指揮使大人告狀去嘍,拿六個巡夜使的位置換一個大統領值不值得?”
此話一出,董新覺頓時面色一變。
顧誠這一招可是陰狠至極的,越級上報,而且還是六個人一起!
當初顧誠當東域統領的時候,那投靠了信南侯府的陳敬南就用這一招來威脅過顧誠。
越級上報這種事情是個雙刃劍,上司會認為你不好管理,不講規矩,同時也會質疑大統領的能力有問題,連自己手下都管不明白。
這就是典型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不要前程也要毀了你的前程。
一個人上報已經是麻煩了,若是六個人一起上報那簡直就是災難。
整個東域靖夜司內一個巡夜使對你不滿說明你能力有些問題,六個都對你不滿,那你還玩個蛋?你這統領還當什麼當?
碰上這種事情,當初顧誠選擇暫時退步秋後算賬幹掉了陳敬南,但現在董新覺卻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