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孃給顧誠的金丹他研究了一下,其實顧誠對於道門的功法瞭解的並不算多。
他的基礎功法還是以佛門為主的,雖然他不怎麼待見和尚。
但佛門功法注重根基,雄渾大氣的特性卻是很合顧誠的胃口。
至於道門功法則是縹緲靈動,中正平和,修練之時其實是需要比佛門功法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的,但卻大成之後的效果卻也更加拔群。
拿著那金丹看了一圈,這東西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外洩,看不出是寶物。
而在顧誠想來,金丹這種東西既然是道門修行者在體內凝聚出來的實物,那這東西是不是跟腎結石算是一個性質的玩意?
一想到自己要煉化別人留下來的腎結石,顧誠便有些抗拒。
不過秋二孃都說了這東西是寶物,能夠讓他踏入半步宗師境界,那再抗拒也是要煉化的。
“煉化這金丹大約需要多長時間?我看看是先閉關煉化還是先出發去南詔郡。”
秋二孃道:“別耽誤時間了,直接吞下去在路上消化就可以了。
金丹上面原本是有道紋禁制的,但禁制已經被老大給破掉了,所以根本就不用煉化。
服下之後金丹自然會綜合你體內武道和煉氣兩種力量,調和陰陽屬性,等你到了南詔郡之後應該就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顧誠點了點頭,直接一口將金丹服下,隨後吩咐了鐵天鷹等人在新的鎮撫使來之後他們便可以回到京城了。
他自己則是立刻打點行囊,沿著楚源江一路南下,隨後又換了兩匹快馬前往南詔郡。
秋二孃做事謹慎,她怕這一路上有什麼眼線,所以並沒有跟顧誠同行,而是隱匿在暗中前行。
西南之地道路難行,甚至走到了一半顧誠的馬便不能用了,而是用兩條腿趕路,這才在一個月沒來到了南詔郡的邊界。
負責押送蕭開山的人這一個月的時間內都在邊界官路上的一座驛站內等候著朝廷的援兵前來,他們是真的不敢走了。
這座驛站不遠處便有駐軍,還是來往行人絡繹不絕的官路,所以那些打歪主意的人也不敢動手。
但只要出了驛站,保管走沒多遠便會有心懷不軌之徒絡繹不絕的前來。
顧誠來時已經是夜晚,遞上令牌文書後,守門計程車卒一禮道:“顧大人,其他大人都已經在裡面等著您了。”
士卒帶著顧誠來到驛站的大廳內,推門而入,頓時所有的目光都向著他望來。
在那驛站中央只有一個人是最為顯眼的。
那人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灰袍,身上帶著厚重的鐵鎖。
那鐵鎖釦住他的雙手雙腿,中間鎖鏈更是纏繞在他的周身,鎖鏈上銘刻著繁複的陣紋,應該是隔絕周圍天地元氣所用的。
最重要的是還有一根漆黑色的粗大銀針插入他的丹田內,直接封禁丹田經脈。
這等枷鎖用來禁錮一個人,可想而知那人究竟有多麼的危險。
被禁錮的這位不用多說顧誠也知道,他便是那縱橫西南的紅葉軍首領,‘移山太保’蕭開山。
這蕭開山大概四十出頭的,眉眼方正大氣,此時縱然已經成了階下囚,但卻也難掩身上那種猶如山嶽般恢宏的氣勢。
之前對方一直都在眯著眼睛,好似在閉目養神一般,直到顧誠進來他才猛的睜開了眼睛,那眼神中所閃耀出來的精芒竟然讓人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不過隨後他便又閉上了眼睛,好像方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一般。
單只是這一面顧誠對這蕭開山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這一位倒也不愧爭天盟花費大代價來救他。
除了蕭開山之外,驛站大庭中央還坐著三個人,都在蕭開山身邊。
其中一個是名穿著戰甲的老者,鬚髮皆白,看著雖然老朽,但威勢卻是不凡。
還有一名穿著靖夜司玄甲的中年人,看其身上玄甲的血色諦聽紋和中間的天眼,對方應該跟顧誠一樣都是監察使。
最後一人很年輕,看其模樣還未到四十歲但卻已經是宗師境界。
他面色冷冽,抱著一柄長劍,坐在那裡身形筆直像軍人,但卻只是穿著尋常布衣,並沒有像那老將軍一樣穿著戰甲。
顧誠拿出文書令牌,衝著在場的幾人拱手道:“在下靖夜司監察使顧誠,奉命前來押送蕭開山。”
那老將軍點了點頭道:“原來你便是顧誠,按照朝廷文書上所說你便是最後一個了,如今你到了,我等也可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