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乾的這些御醫不敢下猛藥,但輕了卻還不管用,這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咳嗽了一聲,李元恭道:“顧誠,縱然你這次沒找到不死神藥,但卻也解決了西南之地這麼多年來的弊病,表現的不錯。
眼下你離開了西南,這西南四郡監察使的位置你的確是不適合再當了。
但眼下指揮使的位置因為你資歷不夠,我若是強塞給你,怕也是會引人非議。
這樣,從今以後你便是京城監察總使,權力等同於指揮使,有資格指揮京城內部的任何安防,同時在外你也可以凌駕於任何監察使和鎮撫使之上,有高一級的監察權。
正好最近朕準備重新立太子,京城這邊也是來了不少道門佛門的江湖人。
你跟洪定山之前在督查司做的不錯,這次便還是由你來負責這些。”
收了顧誠的好處,李元恭下發起權勢來便大方了許多。
就像李元恭現在說的這樣,顧誠眼下手中所掌控的權勢幾乎等同於指揮使了,甚至可以說是指揮使之下第一人。
除了沒有一個指揮使的名頭,指揮使該有的他也都有了。
而且鑑於上次顧誠最先跳出來護駕的原因,他這個忠君愛國護駕小能手的人設在李元恭那裡可是立的很穩的。
所以這次李元恭也沒怎麼猶豫,又將京城的安防交給顧誠了。
不過這時候李元恭卻是忽然道:“顧誠,聽說你跟老四走的很近?”
顧誠愣了一下,隨後沉聲道:“準確點來說臣是跟九皇子走的很近,九皇子性格平易近人,臣跟他也是好友。
只不過九皇子乃是四皇子的人,所以臣跟四皇子也有些接觸。”
李元恭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樣便好,顧誠,你是朕的人,皇位之爭這種事情你不需要站隊。
將來不論是誰登上皇位,只要朕跟他說,你是大乾可以信任的心腹,他定然也會重用你的。”
顧誠低著頭沉聲道:“陛下放心,臣只忠於大乾,誰是大乾的皇帝,臣便忠於誰。”
聽到顧誠這般說,李元恭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能這般想是最好的,行了,你從西南那地方趕回來一路也是舟車勞頓,休息幾日再上任吧。”
“那臣便告退了。”
顧誠躬身行禮告退,不過等他轉過頭來時,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冷笑來。
李元恭之前還是一副病病殃殃的模樣,現在剛靠著蜃珠把病痛消除,他便開始敲打起顧誠來了。
不過顧誠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四皇子那麼著急把爭天盟的人都給喊來了,恐怕不止是二皇子這邊的壓力,而是李元恭的心中怕是已經做出選擇了。
原因很簡單,若是李元恭選擇的乃是四皇子的話,那他現在敲打顧誠便沒有什麼必要了。
很可能在他心裡他已經準備選擇二皇子了,這才敲打一下顧誠,讓他跟四皇子保持一下距離,莫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等到顧誠走後,李元恭卻是坐在了那裡,目光呆滯。
半晌後他忽然道:“陳公公,你說朕能夠挺過這一次嗎?”
陳公公嘆息了一聲,但他還是勸慰道:“陛下放心,這次五大道門中有三個都說仙秦道門的方法管用,那應該也是管一些用處。”
“可是太玄道門的呂掌教卻不敢肯定這點。”
“陛下可忘了太玄道門的歷史?太玄道門之前只是尋常道門的分支,真正崛起也是跟我大乾一樣才五百年而已,而仙秦道門則是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了,呂掌教沒有把握,不敢亂說也是正常的。”
聽到陳公公這麼說,李元恭好像徹底放心了一般,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之前他病痛折磨的幾天都沒閉眼,現在終於可以睡一覺了。
只不過蜃珠所帶來的美夢也僅僅只是美夢而已,他的生命力卻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流逝著。
顧誠這邊剛剛出皇城,他便看到有一隊道士駕著車馬進城,華蓋羅傘,各種排場全都不缺,其中領頭那人顧誠很眼熟,竟然就是正一派的趙丹升!
顧誠一愣,他剛回京城,正一派也這麼快便到了京城?
同時趙丹升也同樣看到了顧誠,這讓他頓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雖然上次打劫顧誠沒成功,但他倒也不至於因此而恨上顧誠。
只不過一看到顧誠他就想到了之前在巴蜀密林那裡他被那神秘人摧枯拉朽一般擊敗的場景,這對於他的道心都是一種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