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會履行承諾的話,他們哪怕就算是交了一成的賦稅之後,獲利也是比之前更多的。
不過在場卻並沒有人直接答應,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坐在最前方的王淵和蕭秉公,他們是代表王家和四極宗來的。
但這二位卻是眯著眼睛,一言不發,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以往這種事情肯定是王家和四極宗最先開頭表明態度的。
結果現在這兩家都是一言不發,這卻是讓他們都有些拿不到主意了。
這兩家沒有反對,難不成是預設了嗎?
所以在場有部分人感覺划算,但卻也有一部分人還在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一名道裝打扮的中年人卻是站出來冷笑道:“顧大人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盤,方鎮海收三成是盤剝我南嶷郡的武林宗門,放在你這裡收一成便想要我南嶷郡的武林宗門都對你感恩戴德嗎?你當我等是朝三暮四的猴子嗎?
你所提供的便利只是為了有商隊的宗門準備的,但有些宗門可並沒有商隊生意,他們又憑什麼交一成?”
顧誠看了那道士一眼,淡淡道:“沒有商隊生意,宗門流水也是一樣低,自然也就不用交那麼稅了。”
那道士繼續冷笑道:“這麼說來也依舊還是要交?顧大人這般做,又跟那方鎮海有什麼區別?”
顧誠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廝為何總針對自己?他在南嶷郡其實並沒有跟這幫武林宗門打過太多交道,唯一有接觸的也只是王家跟四極宗。
“敢問這位道長出身何門何派?”
那道士一抬頭,冷哼道:“貧道雲海觀副觀主陳周平,顧大人難不成還準備打擊報復嗎?
剛走了方鎮海這頭猛虎,難不成我南嶷郡又來了一頭惡狼嗎?
諸位可都要小心著一些,這位顧大人簡直比那方鎮海還要霸道,連絲毫的忤逆之言都聽不進去。”
默唸了雲海觀這個名字好幾次,顧誠這才終於想明白了,這陳周平為何要跳出來針對自己。
當初在對付那鬼郡守的時候,顧誠拆了對方的廟,同時也殺了幾個跟那鬼郡守勾結的守廟道士,那些道士便是這雲海觀的人。
不過後來顧誠便開始插手方鎮海手下的權力鬥爭了,關於這雲海觀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忘了,直到這陳周平跳出來針對他,他才想起來的。
今天雲海觀來的若是別人,或許還不會做的如此激烈。
但當初顧誠所殺的那些雲海觀道士當中,其中那領頭的便是陳周平這位副觀主的弟弟,親弟弟。
在得知自己弟弟的死訊之後他便想要來找顧誠報仇了,但卻被那雲海觀的觀主攔下來了。
對方是方鎮海麾下的八大金剛之一,雲海觀這麼一個小道觀拿什麼去跟八大金剛比?他去了也是送死。
隨後得知方鎮海垮臺,陳周平還暗自興奮一陣,以為顧誠肯定也跟著方鎮海倒黴,自己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結果誰承想隨後便傳來了訊息,顧誠竟然是朝廷的臥底,不光沒有跟著方鎮海倒黴,還成為了廣陵城靖夜司大統領,暫管南嶷郡的一切事務。
這種結果讓陳周平恨意更甚,簡直無法接受。
所以這次來參加議事,陳周平的恨意已經壓制不住,毫不猶豫的便跳出來偷換概念,找顧誠的麻煩。
而且他還算有些小聰明,知道單靠自己一個雲海觀怕是奈何不得顧誠的,所以直接把整個南嶷郡的武林勢力都捆綁在了自己身上。
顧誠對他出手便是打擊報復,那便是心虛,那便是要跟整個南嶷郡武林為敵!
看著那陳周平,顧誠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之前顧誠遇到的倒黴事情不少,所以他一直都感覺自己的氣運貌似並不算好。
不過再倒黴人怎麼也要有個轉運的時候。
想瞌睡了有人遞枕頭,想要殺雞儆猴卻找不到理由,結果立刻便有人把腦袋主動湊了過來。
陳周平看到顧誠沒有說話,而是笑了起來,但他忽然感覺有點心慌,那笑容為什麼這麼滲人呢?
還沒等陳周平說什麼,顧誠周身真氣閃耀,長劍之上陰燭冥火在劇烈的燃燒著,一步踏出已經出現在大堂的中央,向著陳周平一劍刺出!
陳周平怎麼都沒想到,顧誠竟然當著在場眾人的面,說出手便出手。
駭然之下他立刻調動全身靈氣,手捏印決,一道如同鏡面一般的水紋波瀾浮現在他面前,想要攔下顧誠這一劍。
但誰知道顧誠卻忽然半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