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上任第一天便將他們全都驅逐出聶陽府靖夜司總部,並且他派去的那些人名義上是為了方便聯絡,但實際上卻是為了監督他們而來的,這自然讓他們很不滿。
不過不滿此時他們也要忍著,顧誠的威勢在這裡擺著,誰敢說半個不字?
將這些人都打發走,顧誠也沒有在意。
他這般強勢的舉動稱不上是恩威並施,頂天算是威脅恐嚇,但他卻並不怕失了人心,因為他也不需要這些人的忠心。
他在南嶷郡經營時,好歹是為了自己人經營的,將來自己若是需要用到了南嶷郡的力量也可以開口。
但顧誠在聶陽府或者說是整個東臨郡都停留不了多長時間,想辦法收集到謝安之一些要命的弱點資料他便算是完成任務了,可以直接去京城上任,他在此地經營的如此精細又有何用?
宋成尋走過來問道:“大人,咱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此時宋成尋對顧誠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之前在河陽府的時候,宋成尋只感覺顧誠此人心思算計有些多,對其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後來隨著顧誠為小乙出頭斬殺洪督軍,那時候的宋成尋才感覺顧誠跟那些蠅營狗苟之輩不一樣,對其好感大增。
而這一次見到顧誠,不論是從實力還是從行事的手段上來說,顧誠可以說都是遠超他想象的存在了。
縱然宋成尋的脾氣再古怪,性格再冷冽,他這一聲大人喊的也是真心實意的。
顧誠眯著眼睛道:“等!
我殺了段南平,大搖大擺的拿著他的人頭出來,元辰派那邊應該已經得到了訊息。
我這邊已經出手了,就看他們那邊如何還擊了。
投石問路,我殺一個段南平就是想要看看這玄陰靈果對於元辰派究竟重要到什麼地步,他們的動作越多,破綻便越大。”
聶陽府靖夜司總部這邊直接被顧誠所佔據,他帶來的人也都換上了靖夜司的玄甲鎮守在這裡,同時顧誠也把崔子傑給接到靖夜司總部來。
崔子傑那邊聽罷了顧誠這一連串的動作後,他直接長嘆了一聲。
長江後浪推前浪,雖然按照武者的年齡來說他正值壯年,不過跟顧誠一比他卻顯得老了。
屋內,顧誠給崔子傑檢視了一下傷勢。
之前顧誠忙著先聲奪人佔據聶陽府靖夜司,他也就沒來得及去細問崔子傑的傷勢。
“別看了,我自己的傷勢自己瞭解。
出手的是一名修煉陰邪秘術的左道高手,比我還要強出一截。
我的丹田經脈都已經被陰邪之氣貫穿入侵,只要動用罡氣便會造成衝突,撕裂體內經脈,這輩子是不可能跟人動手了。
不過倒也無所謂,反正我都已經準備退休了,以我的功績完全可以在靖夜司內找一個安穩的後勤位置。”
崔子傑此時倒是看開了,或許是身寬體胖,或許是經歷了生死劫後比較豁達,他已經不太在乎修為了,這可是很難得的。
大部分武者對於自己的修為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還要看重,就好像是那方無畏一樣,在修為被廢,執念也消除之後便直接自盡了,崔子傑能夠想開已經算是難得了。
顧誠這時候卻是一笑道:“不一定,或許崔大人你會因禍得福呢。
元辰派想要的那玄陰靈果乃是極陰之氣所組成的,精純至極。
崔大人你之前所修煉的乃是紫陽罡氣,屬於至剛至陽的功法,所以執行罡氣才會衝突。
但你若是煉化了玄陰靈果,將體內經脈罡氣全部轉化為陰屬性,然後再重新修煉一門陰屬性的功法,不光沒了罡氣衝突,修煉速度必將暴漲,只是自身戰力需要磨合一段時間。”
雖然說崔子傑已經看開了,但聽到顧誠這麼說,他的眼中還是露出了一抹喜色來。
“不過那玄陰靈果可不好得,元辰派的事情,還是一個麻煩。”
顧誠看向外面,眯著眼睛道:“我這次來,就是解決麻煩的。”
………………
聶陽府外三十里的九元山上,此地便是元辰派的宗門駐紮所在,周圍奇峰峻嶺,山勢險峻,但只要到了峰頂才會發現,整個山峰都已經被削平,蓋起了宮殿宅院,成了宗門居所。
元辰派後山一間茅草屋旁,一名鶴髮童顏,頗有些仙風道骨氣質的道袍老者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中年人,臉上隱約有著怒容閃過。
但他還是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段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