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下面升上來的,所以說他們都是像鐵天鷹和孟寒堂一樣,努力調入到了京城當中,辛勤奮進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這才熬到了巡夜使的位置上。
結果這顧誠倒好,如此年輕便直接一步登天拿到了東域統領的位置,這憑什麼?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就算沒有顧誠他們也坐不上這個位置,但此時若是來了一位宗師或者是半步宗師級別的靖夜司老人也就罷了,但偏偏卻是顧誠這麼一個才六品初期的存在,這可沒少讓他們在暗中非議這件事情。
顧誠一揮手道:“諸位都坐吧,不用多禮。
我呢,初來乍到,剛剛接掌東域統領的位置,論資歷諸位其實都是我的前輩,以後還望大家多多支援。”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吭聲,氣氛略顯有些尷尬。
顧誠倒也沒有在意,他接著道:“東域靖夜司所掌管的坊市裡來都是較為安寧的,我也不想多做什麼。
不過最近祭祖大典即將開始,京城內來往的外人可是不少,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我倒是有個想法,我東域十二坊巡夜使聯合在一起來一次大的排查,看看我東域十二坊內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此言一出,一名三十多歲,身材雄偉的漢子立刻便站出來沉聲道:“屬下感覺不妥!”
顧誠的眼睛頓時一眯,淡淡道:“你是哪個坊市的巡夜使?為何覺得不妥?”
那漢子迎著顧誠的目光道:“屬下靜安坊巡夜使陳敬南。
大人的想法是好的,但大人你沒有在京城主事過,不知道京城之地的複雜,一旦開始大排查,勢必會鬧的雞飛狗跳,整個十二坊人心惶惶的。
上任東域統領蕭大人說過,靖夜司之責在守不在動,只要能夠保證一方安寧便是我靖夜司的職責,而不是我靖夜司主動生事。”
看向那陳敬南,顧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來。
雖然昨天顧誠便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這幫巡夜使還真沒將他放在眼裡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按理來說顧誠應該是有些大動作的,但他卻沒選擇這麼做。
沒等摸清情況呢便肆意亂來,這把火萬一燒到了自己身上,那才是弄巧成拙。
所以顧誠沒打算燒三把火,他只是打算投石問路,看看這幫巡夜使的態度。
他提議來一次大排查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大事,哪怕下面的人敷衍他都可以,結果這陳敬南卻是立刻便將他這個提議給否了,絲毫都沒有給他這位新來的統領留面子。
而且別看這傢伙濃眉大眼,一副標準的武夫模樣,但這心思卻是陰詭的很。
他故意把上任統領蕭大人抬出來就是為了給顧誠難堪的。
顧誠若是因此而心生怨恨,反駁對方的話,那他勢必要得罪那位素未謀面的前任統領,現在的鎮撫使。
並且那位蕭大人雖然離開了,但他在東域統領的位置上呆了數年,本身更是宗師級別的存在,在場怎麼可能沒有他的心腹在?顧誠說了什麼遷怒那位蕭大人的話,最先得罪的便是他們。
沒想到投石問路這第一步便砸出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來,這東域統領的位置還真不好做。
顧誠又將目光轉向其他人,笑了笑道:“諸位呢?也覺得不合適?”
在場的眾人沉默片刻,鐵天鷹和孟寒堂沒有開口,是顧誠讓他們別發表任何意見的。
但不算他們,在場有大半的人都是打著哈哈,以隨意的語氣建議顧誠維持現狀便好,最好別來什麼大動作。
顧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諸位說的也有道理,蕭大人是前輩,他的經驗倒也值得借鑑,那好,今日便先這般,諸位可以散去了。”
說完之後,顧誠直接轉身便走,如此快速,沒有半分廢話,反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不適應。
離開大堂之後,這才有人湊到那陳敬南身邊道:“我說老陳,你這脾氣也是夠猛的,新任統領大人第一天上任你便讓他下不來臺?”
那陳敬南淡淡道:“是他自己先讓自己下不來臺的,剛上任便弄這些花樣,真以為我們閒得慌?”
那人也是搖搖頭道:“年輕氣盛嘛,怎麼也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最後不也是讓老陳你頂的沒話了?”
這時那陳敬南卻是忽然皺眉道:“其實我倒希望他當場發怒訓斥我。”
那人一愣,這什麼毛病,人家沒罵你,你反倒不舒服了?
陳敬南看向靖夜司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