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住他,多多少少套點訊息。
那天大祭祀的眼神深深的刻在我腦海中,這次訪問新羅國絕對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中毒,表面看至少如此,但不排除易容的可能。”凌韻翹著二啷腿,享受著我殷情的服務。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按照大祭祀左半邊臉的長法,肯定是個禍國殃民的料。
在他身邊坐下,隨手剝了根香蕉,嘆了口氣:“太平日子不長咯。”
凌韻轉身看向我,似乎頗有興趣的問到:“為什麼這麼說?”
“女人的直覺。”我挑了挑眉。
他不語,只是啃著我削的蘋果,一小口一小口,彷彿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該來的始終會來。”凌韻望向遠處,無奈的說道。
閒著無聊,凌韻離去的時候送了他一程。
回鳳棲宮時,一個人走在御花園的小道上,懷念起和他漫步在蓮華寺林蔭小道的那段日子。
美好的回憶總會給人帶來幸福的感覺。
記得他曾經說過,當我想起過往時,還堅持要走,他便會帶我走。
然而我始終沒有開過口。
我的留下是因為那個用盡生命愛我的凌韻?
是因為總是默默保護我,甚至為我踏入仕途的小柳?
是因為疼我,愛我,給我無限母愛的太后?
還是因為曾經那無法割捨的過去?
自己也沒有答案,只是知道,我選擇了留下,留在這些人的身邊。
啪,哐鐺,一聲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宮中怪事多,見怪就不怪了。
不願惹麻煩上身,我加快了腳步,打算迅速離去。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衝出,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思緒一瞬間有些恍惚,停住了腳步。
先皇駕崩時,披麻戴孝瘋狂奔跑的靜雅與眼前的女子重疊,心微微抽痛。
“我不要去巫越,不要和那個醜八怪走,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尖銳的聲音將我恍惚中拉回,定眼一看,此人不正是號稱新羅第一美女的裳倪麼。
她沒有了以往的美麗與驕傲,有點瘋狂,滿臉的淚水。
幾個侍衛隨後衝出,將她鉗制住,將不斷掙扎中的裳倪押回了房間。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越來越冷。
雖然不喜歡裳倪,也曾料到她會被送往巫越,但是看到現在這樣的她,還是讓我心痛。
無能為力的嘆了口氣,轉身,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冷到極點的眼神,醜到恐怖的半邊臉——巫越大祭祀。
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半跪下,道:“奴婢參見祭祀大人。”
我表現出一個普通宮女應有的反應。
他瞥了我一眼。
我清楚地聽到他說了一聲,廢物。
頓時;討厭這個人到了極點。
看著他走進裳倪的房間。
房間裡開始傳來歇斯底里的尖叫,卻瞬間沒有了聲音。
我走到一個侍衛的身邊問到:“大哥,裡面怎麼了?你不去看看?”
“皇上為了兩國交好,都把她送給巫越國了,那個大祭祀怎麼處置她,我們怎麼管的著。”
侍衛無奈的聳聳肩。
我低下頭,握緊雙拳,默默地看著地上鑲著花紋的地磚。
在光華炫目的政治權利背後,有多少人默默的犧牲,喪失一生的幸福。
離開
靜靜的離去,很多事情是我無能為力,也不願參與的。
低下頭,慢慢的往鳳棲宮走。
突然,眼前出現一雙黑底金紋長靴,精緻而華麗,本能的抬起頭,竟然是司徒錦軒。
“安心見過宰相大人。”我敷衍的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他看了我一眼,便徑直走過。
忍不住,心中的話還是說出了口。
“裳倪很喜歡你。”為什麼還將她推入深淵。
他停住了腳步,背對著我,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能為兩國交好貢獻,是她的榮幸。”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明白了一件事,在司徒錦軒的心中,最重要的始終是天下和權利。
他根本不會愛人,所以愛上他就等於萬劫不復。
三天後,所有人隆重的為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