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昱帶著飯來了之後,天色也已經不早了,第二天週一,晨曦還得上課。於是乾爹帶著她坐著我爸爸的車就先回去了。
一共來了還沒有半下午的時間,就這麼又走了,看著晨曦的背影我很捨不得,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不然晨曦又該心裡不舒服了。
走之前,乾爹突然想起來,三爺爺拖他捎過來一本書和一把小桃木劍,說書讓我多看看,學點兒東西,然後那把小桃木劍,就讓我讓我帶著可以辟邪。
吃完飯,李佳昱說晚上她陪床,她已經請好了第二天的假了,媽媽見她熱心,自己也懶,於是就答應下來跟姥姥一起回家了。
他們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這本書,那是一本已經泛黃了的巴掌大小巴掌薄厚的舊書。
看上去年代已經頗為久遠了。
上面的字竟還都是手寫的,前十幾頁看上去似乎已經很古舊了,還是繁體字,文言文,特別晦澀難懂,應該有些年頭了,越往後,字跡也越清楚,也越好認,也逐漸的可以讀通順了。
雖然前邊兒的都看不太懂,但是透過最後這十來頁,我發現,這應該是一本“陰陽師筆記”。
上面的內容雖然雜亂無章,沒有一點兒分門別類,但是大多都特別實用,總結的頗為到位,應該都是透過無數的經驗才能總結出來的,或者是偶然發現的。
比如有這條:
五鬼六煞絕命陣:多為陽宅建造於陰宅的宅基之上觸發。
解決辦法:五鬼為災,當修生氣以降之;六煞為禍,宜修延年以制之;絕命為兇,當陪天乙拯之;
參考:《王公陽宅》
這種形容很仔細的筆記,或者又有這種短筆:
鎮宅:築基是添置幾塊秦磚即可。
雖然這些我都感覺不是很懂,但是腦子裡竟莫名的有些畫面感,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看我看得入神,李佳昱也扒過頭來看了一眼,說到:“這是啥?怎麼我都看不懂啊!”
我一愣,怎麼忘記身邊還有個李佳昱了,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被她知道,之前有試探過她幾次,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無神論者,這要是說出去了,她肯定得把我當個神經病了!
於是我一把合上了書,嘿嘿笑道:“沒啥,估計是我三爺爺抄的一些古文讓我背的吧。”
李佳昱一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三爺爺可真有意思。”
我摸摸鼻子,小心翼翼的把書塞在了枕頭底下。
李佳昱把玩著那把小桃木劍,饒有興趣地說道:“我聽你親戚說,這是桃木劍?我聽說這玩意兒辟邪的,給你幹嘛?難道你撞邪了?”
我咧咧嘴,說到:“老人家都有點兒迷信,你懂的!”
李佳昱點點頭,把桃木劍也還給了我,突然問道:“對了,你怎麼回事兒?突然就住院了?前幾天說難受了幾天,怎麼突然就這麼嚴重了?”
這,我該怎麼說,難道告訴他我去地府遊離了?被陰氣侵蝕,導致的?
不可能,只能再接著編了,於是我說:“我前幾天不是來姨媽了嗎?我第一次來,疼得很,加上我又不忌口,突然就嚴重了。”
李佳昱點點頭,說:“嗯,我知道啦,我以前也痛經,下次給你帶一罐黑糖,聽說這玩意兒可管用了!”
黑糖?黑糖是什麼糖?我只聽說過紅糖啊。
但是見李佳昱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沒有再問下去。
只是現在心裡被那本小黃書撓的癢癢的慌,特別想看,但是李佳昱在,又不敢看,實在是糾結的一比。
還是李佳昱先提出來:“哎,你再拿出來你三爺爺給你的那本書,讓我看看,我剛才好像看到‘趕屍’了。”
“趕屍?”我反問道,我剛才看的匆忙,卻並沒有看到,此時她一說,我更加心癢難耐了,於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書掏出來遞給了她。
只見李佳昱翻了兩頁,突然指著說到:“你看!就是這裡!”
看著她指的地方,我看了看,果真是關於趕屍的,還是教你怎麼趕屍。
我來了興趣,和李佳昱一起看了起來。
這是用圓珠筆所寫,看筆記應該是我三爺爺自己寫的:人死燈滅,在人的三魂七魄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時候,將上好的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緊,(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可將其留在死者體內)
再將硃砂置於死者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