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回病房以後,旗跟著警察去做筆錄了,李佳昱還沒有醒過來,為了方便照顧我倆,於是讓李佳昱住進了我的病房。
晚上在床上躺著,我卻總覺得身上冷颼颼的,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李佳昱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變成了旗的樣子,還要殺我呢?
不得而知。
我納悶兒的轉過身,看向李佳昱,李佳昱氣息平緩,躺在床上,睡得安穩。
我鬆了一口氣。
開啟床頭小燈,我拿出了三爺爺給我的那本小書,翻看了起來,看看有沒有關於鬼迷眼的說法。
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
正當我吧書放在床頭,準備睡去的時候,突然襲來一陣冷風,把書也吹到了床下,我連忙下去撿書,可正要起身的時候。
我看到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影!
我的背後出了一層白毛汗,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坐到了地上。
我向上看去,原來是李佳昱!
“你幹嘛?醒了也不說一聲!”我生氣的說到,同時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
“你今天一天都去哪兒了?剛才是怎麼回事兒?”我坐到床上,疑惑的問道。
可奇怪的是,不管我怎麼問,李佳昱始終一句話也不說,我有點兒奇怪,於是抬頭去看她,結果一看嚇了一跳。
李佳昱正瞪著兩隻眼睛,渾濁無比,似乎是在看著我,但又沒有焦點。
我有點兒怕了,想起了剛才的事兒,於是我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手中握緊了那小桃木劍,問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佳昱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手突然動了,向我伸來。
我連忙向後退,差點兒摔下床,可是她只是把手放在我的頭上輕輕的摸了一下,說:“對不起,我好喜歡你啊。”
啥?啥意思?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起身向外走去,我連忙喊道:“李佳昱,你幹嘛去?”
她走到門口,一手扶著門,緩緩地扭過頭看著我,突然粲然一笑,溫柔的說道:“回家,學校見。”
說完就走了。
我想下床去追,可是被被子拌了一下,等在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上了電梯。
我覺得好奇怪,可是看上去似乎她又沒什麼大礙的樣子。
待會兒還是給旗打個電話,讓他去關心關心吧。
我今晚是在是被嚇虛脫了。
本來想熬一會兒,等到兩三點的時候,旗估計就做完筆錄了,我再打電話,可是一回到床上,睏意就襲了過來,昏昏沉沉的水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護士也為我紮上了針,媽媽正坐在我的床邊看書。
我鬆了一口氣,感慨終於過去了一個多事之夜。
後來給旗打電話問了一下,他說在化療機裡發現的人,死了其實也沒有多久,應該還沒有半天。
但是警察說看樣子應該是困在裡面好多天了,雖然有掙扎的痕跡,但是屋子裡的腳印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沒有外人在的痕跡。
聽他這樣說,我突然想起來李佳昱昨天早晨,一睜眼就說要去救人什麼的,難道這有關係嗎?
李佳昱的情況就特別奇怪了,昨天晚上她的確一個人回家了,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的,跟平常一樣,只是問白天的事,總是三緘其口,顧左右而言他,從來不提。
更讓人奇怪的是,當天燕妮把她鎖在屋子裡的事,她也絕口不提,也不去報仇,好像這件事兒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看到她沒事,也不想多說,旗也懶得多問,只是覺得我受了委屈,總是來看望我。
一來二去,我倆的關係竟然坐上了飛機,飛速發展了!
初二上學期的時候,旗跟我表白了,但是有一個奇怪的要求,那就是儘量瞞著李佳昱。
這個要求說奇怪,其實也不算太奇怪,因為自從我出院之後,李佳昱對我的控制慾,一路飆升。
那些細節我不想再回想了,簡單形容一下,那時候的李佳昱就像是小心翼翼保護著一個隨時會出軌的老婆一般,神經敏感。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天在醫院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她變成這樣,也問過無數次,可她什麼都不說。
有很多次,我都受不了的想要絕交,可是偏偏天生重感情,她是我來到市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除了不許讓我跟別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