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現在沒有心情看這個恐怖片般的場景,我憑藉著自己的記憶,一手捂著肚子上的血窟窿,一手扶著牆,還要時刻注意著女鬼的動向,踉蹌著摸索到了護士站。
我嘗試著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只聽咔吧一聲燈閃了兩下,竟然亮了起來。
我有些感嘆,這醫院還沒有太過沒有人性,人走了還把電留了下來,也算不錯的了。
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止血棉,很快就被我找齊了。
畢竟封院也不到兩個多星期,他們走的也急,東西並沒有帶走,所以剩下的東西還是挺齊全的。
也顧不得疼痛了,倒了一手的酒精就朝肚子上死命的抹了起來,感覺實在是太酸爽,頓時,我的精神就抖擻了起來,再也不想睡覺了。
但是傷口中的血還是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我不能就這樣放任這個傷口的存在,我必須想想辦法怎麼止血。
我看到了止血藥物,但是傷口這麼大,根本不管用,就算用紗布纏上,過不了一小會兒,就再次會被我的血給浸染透了。
突然我看到一個藥盤裡邊放著一根彎彎曲曲的針,我想起來了,這是縫合傷口用的,旁邊還有一團醫用線。
我隔著窗子看了看外邊的紅衣女鬼,他的左手已經盡數被我的血給燒燬了,只剩下了一個手臂。
沒想到我的血有這麼大的威力,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這麼慌張了,直接早點取出血來,潑他一身,不就什麼都結束了嗎?
但如果要是這樣的話,萬一,我一天要是碰見好幾個,不哪怕是兩個這樣的東西,那我豈不是要血盡而亡?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猶豫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色越來越白,我知道,我不能再猶豫了。
我下定了決心,必須動手啦!
我把背心兒撩到了胸下,然後隨手拿起一本書,捲成卷兒塞到了嘴裡,狠狠的咬著,我哆哆嗦嗦地認上針,然後找了一面鏡子擺在我的面前。
我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的肚子,再次使勁兒咬了咬書,好好為之一針紮了下去!
頓時,我感覺我渾身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我咬著牙,忍受著這種痛苦,我用左手把傷口粘到了一起,右手開始快速的縫合起來。
那縫的速度簡直是飛快,感覺比我跑的時候的速度都要快,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我的手不能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氣去拿針扎自己了。
縫的差不多了之後,我看著鏡子裡面針腳歪扭,觸目驚心的傷口,疼得直喘涼氣。
我滿身大汗,頹然的倒在沙發上,但是不能停,我又找來了酒精,再次擦拭了一下傷口,然後上了止血的藥,纏上了繃帶,才總算告了一個段落。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食指有些隱隱發痛。
不,嚴格的來說,不能算是痛感,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然我腹部明明有這麼痛的傷口,我哪裡又能感覺到別的傷痛?
我現在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得先想辦法讓這個女鬼開口。
我想站起身,可是我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一想直立起身子,腹部的傷口立即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渾身的虛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只有該怎麼辦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女鬼畢竟是一隻厲鬼,看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動了起來,我知道他終究有恢復過來的時候。
這是我想起既然這裡是醫院,那麼應該有止痛藥。
我再次看向護士站裡面的那個藥櫃子。
我的視線因為剛才的大量失血,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我努力在腦海中回想著止痛藥都是有哪些?
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到了一處,那是櫃子的最上面,那一排要前寫著一個銘牌,銘牌上寫著鹽酸美沙酮。
我見過這個名字,那是在一個刑偵電視劇裡面見過,我記著他們說這種東西和嗎啡相似,具有止痛鎮痛的作用,雖然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痺神經讓人興奮起來,但是隻要能止痛,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個時候突然,窗戶外面傳來了咯咯的聲響,這次的咯咯聲和剛才的大有不同,剛才的聲音,帶著的是興奮和威脅,而現在,是他及其的憤怒。
我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小試牛刀,真正的仗其實從現在才開始。
我掐起手決,口中默唸:“吾之千萬鬼子孫,開。”
頓時,我身上的殺氣便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