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如果他沒有及時趕來,我恐怕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沒有以後了。
我有些後怕,我沒有時間了,如果我這麼一回去,下次想躲開爸媽的注意力跑出來,不知道何年何月了,而萬一在這個期間,我突然出事,那才是抱憾終生。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去,二是我自己去。你選吧。”我下了床,雙手抱懷,冷冷的看著他。
王偉恨恨的盯著我:“比狗臉變得都快。”
我心中暗笑,可仍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他無奈的看了一下表,說:“還沒有九點,下午再去吧。”
“療養院只有上午開門,你要是難受就不要去了。”我說道,還是有點兒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可是他沒有搭理我,而是徑直下了床,找出一件長外套,扔給了我:“給你買的,還沒有來的送給你,你就跑過來了。”
我看了一下,是一件黑色防曬杉,昨天晚上我的衣服因為打鬥已經很髒了,而且有的地方甚至都破了,正好這件防曬衫長到小腿,把破衣服蓋得嚴嚴實實。
我偷偷笑了笑,看向王偉,卻黑著一張臉穿衣服。
我有些好笑,於是輕輕走了過去,從後邊抱住了他,笑了笑:“你別生氣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有什麼沒辦法的,日子還這麼長,非得要今天嗎?”王偉口中咕噥個不停,穿衣服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我暗笑,他雖然嘮叨,但是還是挺順著我的。
他昨天來市裡,張叔自然是跟過來了,因此也方便了許多,張叔見到我,臉色不是很好,估計是發生率昨天的事情,又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對我有不好的印象也是應該。
“張,張叔,車禍沒有受傷吧?”但是一句話不說實在尷尬,我才找話題道。
“嗯。”張叔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我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可恨的是,王偉一路上竟然也一句話不說,只是呆呆的看著車窗外。
上午的日光格外的好,但是車窗有擋光膜,一下子就把溫暖的陽光,折射成了冷光。
而王偉的臉色,在這片冷光之下,愈加顯得蒼白。
我心裡有點兒忐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昨天晚上,剛剛奪取人家一條命,今天就又要他陪著我來回奔走。
我隱隱有些擔心,雖然他一句抱怨也不說,但是我感覺的到,他很難受。
我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心,有些猶豫。
三爺爺說過,煞體可以把自身的煞氣作為力量傳遞給別人,三爺爺就曾握著我的手心,演示過幾次。
但是這是煞體之間的交流,只會讓吸取力量的煞體變得更加強大,若是煞體把這股力量傳遞給普通人,儘管也會讓他們獲得力量,但普通人沒有受過鍛鍊,就會被煞氣所影響,變得脾性皆惡,還有可能嗜血殺人,甚至有可能受到影響變為煞體,儘管最後一條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但是前兩條是百分之九十九都逃不過的。
我不忍心看著王偉咬牙堅持,動了這個心思,甚至想法有些僥倖,他不是個普通人,而是一隻貓妖,或許可以承受煞氣之力。
我悄悄的把手挪了過去,握住了他冰涼的手,他微微顫抖了一下,卻仍是沒有看向我。
我握著他的手,閉上了眼睛,讓自己慢慢的靜下心來,把全身的氣力集中在了手掌心。
“吾之千萬鬼子孫,開!”我心中默唸。
頓時,我的手心就傳出了一股熱量。
王偉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嚇得一顫,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去,但是我拉的很緊,一時之間讓他無法動彈。
“你在幹嗎!”他緊張的問我。
我仍舊閉著雙眼,口中唸唸有詞,是三爺爺教我的傳法咒。
逐漸的,王偉冷靜了下來,他的手也慢慢的有了溫度。
我鬆了口氣,唸到:“收。”
我睜開眼,再看向他時,他的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嘴唇了也有了顏色。
我鬆了口氣,看他現在雙眼明亮的樣子,應該沒有大礙吧。
王偉疑惑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又看,又抓過我的手,驚奇地問道:“阿離,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咧咧嘴笑了笑,回答:“這是個秘密!”
“什麼秘密?”他忙不迭地追問。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壓心底壓心底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