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嚇了一跳,還差點兒鬆了手。
我三爺爺連忙接住我,說:“別幫倒忙!快去找張生來。”
我姥姥道:“張生就在屋裡呢,快快,這是咋的了,我前天才看了我的白胖外孫女兒,你們就這一天功夫就帶她去了趟非洲?”
我媽無語,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這身邊咋就沒什麼靠譜的人呢?
我三爺爺瞪了我姥姥一眼,連忙抱著我進了屋,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傳統的上香的味道,這是個大廳,正前方擺著三尊三清像,豐富的貢品陳列在供桌之上,看來張生是早有準備。
張生看了我三爺爺一眼,嘴角揚了揚,但也看不出是笑還是無奈。
我一向油嘴滑舌的三爺爺看到張生竟然也少有的正經起來,他剛想開口說什麼,張生就衝他擺了擺手,然後嘆了口氣:“老後頭兒算出我命中該有一女,我等了十年,沒想到等到了你孫女兒,這下輩分全亂套了。”
這一席話說的在場的所有人云裡霧裡,不明所以,還是我三爺爺問道:“啥?啥?啥我孫女兒你閨女的,老後那傢伙又給你瞎算什麼了又。”
張生笑了笑說:“快把孩子放下吧,待會兒再跟你們說。”
我三爺爺聞言連忙把我放在供桌前地上的墊子上,張生蹲下身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後皺了皺眉道:“孩子這是遭了殃啊。”
“遭殃?什麼遭殃?”我姥姥問道。
張生站起身,隨手從供桌上的香盒子裡抓出一把香灰,然後灑在了我身上,突然之間我劇烈的咳嗽起來,大有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的架勢。
我媽心疼的就要抱起我,可張生卻對我三爺爺揮揮手,我三爺爺明瞭,於是連忙對我媽說:“英子,你看不下去就先出去吧,張生在這兒一定能把小離給治好的。”
我媽咬了咬下嘴唇,忍著眼裡的淚花蹲在了我旁邊,倔強的說到:“三叔,我不出去,我得陪著我閨女。”
我三爺爺嘆了口氣,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還這麼年輕,我媽就經歷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一而再的痛苦,我三爺爺不由得也佩服我媽媽,若是他,估計也不見得會表現的比我媽好。
張生也不在意,接著說道:“正常現象,我得把那口屍氣給她逼出去。”
在張生的解釋下,我姥我媽也大概的明白了什麼是遭殃。
原來在我們那兒有這麼一種說法,人死之前的最後一口氣叫做“殃”,如果有人在人死之前被他的最後一口氣給打到,那就是遭了殃,而越是不願離開人世的人的殃,毒性越是深,遭殃的結果就是,全身起黑斑潰爛,還有一句話可以簡單概括,那就是十有九亡,餘下一個不成樣。
而我,八成就是在嬰兒倉的時候遭了殃,那些嬰兒怨氣極大,因此我才會在一夜之間全身起了黑斑。
我媽一聽這個直接癱坐到到了地上,差點兒又給昏過去,但還是努力保持著清醒,哀求張生一定要救我。
張生笑了笑,對我媽說:“我張生既然敢讓你們進家門,就證明我有十足的把握報你小閨女的平安,不過有一條要求得先說清楚。”
我媽連忙說:“您說,您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張生把我媽扶到沙發上,認真而緩慢的說道:“現在閨女的情形可不只一條遭殃,還有個東西纏著她,如果我沒猜錯估計是你那第一胎胎死腹中的孩兒,你來之前你娘跟我說了個大概,聽說閨女是個老懷?”
老懷在我們那兒就是說的那些到了預產期卻遲遲生不下孩子的孕婦,往往還得再懷上一個多月才能生出孩子,這些孕婦就叫做老懷。
我媽訝異的長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說:“不可能!他已經走了一年了,就算他的魂魄還在,他怎麼捨得害他的親妹妹呢!”
張生又笑了笑:“我可沒說他害她,我只是說他纏著她罷了。當年你胎死腹中,可他的魂魄卻沒有一起出來,所以當他看到一個跟他一樣的妹妹時自然纏著妹妹不放她出來,這時候你一劑催生符把兩個孩子都給送了出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孃,怎麼會捨得離開,好在妹妹陰氣夠重火氣又夠旺,讓他得以在妹妹的氣息夾縫中生存,他愛他的妹妹又嫉妒她,才兩次三番的讓妹妹經歷了這麼多。”
我三爺爺一拍腦門:“難不成當初侄媳婦以為孩子沒了氣息是這小東西在搗亂?”
張生點點頭,然後又說:“不光孩子沒了氣息是他在搞鬼,能抑制住殃氣的毒性蔓延,也是這小傢伙的功勞。”
我媽當時已經震驚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