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商量的結果還是我不住校了,當走讀生。
雖然這走讀證難辦,但是三爺爺說不用我操心,到時候他給人說好之後直接讓我拿著照片去就行。
既然已經這麼說定了,那我也只好揮揮手,與我這短暫的住校的日子告別了,而且當走讀生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上早晚自習,這可是正中我的下懷,可沒想到也正中了三爺爺的下懷。
總之一切商量好之後我就回到了學校,現在知道我的血有驅邪功能了,也沒有太擔心沈宛南了,想著找個時間偷偷把我的血給她抹到一個地方,保住她幾天,然後這幾天回家我好好跟著三爺爺學點兒針對性的本事。
我打算走讀的事兒還沒一告訴晨曦,她就炸了,數落了一頓我之後反問道:“那招魂的事兒怎麼辦?”
我一拍大腿,哎呀,這事兒怎麼又給忘了。
這幾天事兒實在太多,搞得我總是暈頭轉向的。
也是,如果我不住校了,那招魂還辦不辦了?
但是走讀的事情八成三爺爺已經去招呼了,已經沒法改變了,那這裡可怎麼辦,我咬咬牙說:“沒事兒,不行到時候我就跟三爺爺說你生病了,陪你住一天,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見我這麼說,晨曦雖然還是氣的不行,但好歹還是消了點兒火氣。
下午軍訓的時候我和袁博打著哈哈蹲在一旁持續性的偷懶,我偷偷掃了兩眼張超,發現這小子今天下午有點兒怪,明明都好幾次跟我對上了眼神,可又總是猛地一扭臉扭了過去,連個招呼也沒跟我打。
這真是奇了怪了,這是怎麼著了,難道我惹他了?好像也沒有啊!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休息時間的時候我看他坐到了一旁,就連忙拿著一瓶水跑了過去,可我還沒剛到他身邊,拿著水遞過去的時候,張超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個女生,同樣也拿著一瓶水要遞給他。
哎呀這我就來氣了,我物件你在這兒瞎湊什麼熱鬧啊。
可我還沒來得及把那女生的水給一把推開,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張超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直接無視了過去,一把拿走了那個女生手中的水,還來了一句“謝謝”。
我一下子就愣了,那女生耀武揚威的看了我一眼就得意的跑開了。
我的心好像突然被一根釣魚線給勒了一下,疼的我差點兒貓了腰。
許是我這一個動作驚動了正在喝水的張超,他終於扭過臉疑惑的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張超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突然浮現出了旗的樣子,儘管我已經記不起旗的具體樣子了,但他的輪廓還在。
我其實也沒有太過恨過旗,可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胃止不住的翻滾了起來。
張超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想過來扶我,可是我突然覺得他整個人都變成了旗的樣子,我一點兒也不想去觸碰。
我一把開啟了他的手,踉踉蹌蹌的跑到了樹下,止不住的嘔吐起來。
到底怎麼了,我也說不清楚。
後來的很久很久之後,我碰到了萊納德,他告訴我雖然我總是一副花心大蘿蔔的樣子,但早在旗背叛我的時候,我就有了情感障礙,對情感當中的第三者極為敏感,甚至敏感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一旦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有第三者,我會就覺得眼前的男人無比的噁心,每一次細微的觸碰都會讓我嘔吐不止。
但是當時我還小,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情感障礙,只是覺得突然就對張超沒了感覺。
就像當初突然就對旗沒了感覺一般。
當時我只是覺得自己似乎非常的冷血,前兩天還那麼恩愛,說的還那麼山盟海誓,突然之間,就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了。
張超走過來為我拍後背,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可是我不想在這裡爆發,但是他的每一次觸碰又都讓我無比難受。
直到我連膽汁都快吐出來的時候,袁博突然拿著一瓶水跑了過來,問我怎麼了,正巧集合的口哨也吹響了,張超不得不先離開我去整隊,我才鬆了一口氣,拽著袁博回到了我們班。
其實一坐下來喝了幾口水之後我就真的沒事兒了,就是覺得嘴裡有點兒臭,別的倒也都不算難受。
袁博問我咋了,我支支吾吾也說不上什麼,其實當時我也真的不知道我咋了,只是覺得很噁心,但是我總不能對人就說:“我噁心張超,噁心我物件吧。”
但是我又不知道張超究竟做錯了什麼讓我這麼噁心,甚至連一眼都不想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