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我閉上了眼睛,張口說到。
“你!”他只說出了這一個字,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來。
可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叮鈴——————————”的下課鈴聲在我們的耳邊響了起來。
我一下子回過了神兒,一把推開了他,低著頭快速說到:“我上個廁所,你等我一下。”
走廊裡很快就傳來了亂嘈嘈的打鬧嬉笑聲,因為我們是和高一同一所教學樓,所以顯得格外的熱鬧,不一會兒,廁所裡就擠滿了人。
好在我來的早,上完廁所的時候人才稀稀拉拉的走了進來。
“你上節課去哪兒了?”老常在門口一把拉住了我問道。
“老班讓我去了趟辦公室,問了問我學美術的事兒。”我如實回答道。
老常一臉的驚訝:“天爺,不是吧,你還要去學美術?讓不讓別人活了。”
我哈哈一笑,把她推了進去:“你快點兒吧,一會兒沒你的地方的了。”
出了廁所,我洗了洗手,轉身出去的時候,王偉還靠在牆上,正跟人說著話,因為牆正好擋著,我沒有看清楚,走進一看,原來是沈宛南的小狗腿。
正塞給了王偉一個粉色的信封!
我的天!我這個小暴脾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
這沈宛南也太會倒貼了吧,情書都主動送上門了?
這能忍!必須不能啊!
我一個大跨步衝到了他們兩人的中間,一把搶過來了王偉手中的信封,冷笑著問道:“這是什麼啊!”
那小狗腿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伸手就要搶我手裡的信封,我猛地向後一縮,那小狗腿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兒摔在地上。
“你把東西還給我!”小狗腿看著我氣急敗壞的喊道,我冷冷的看著她,伸手就要拆開。
這小狗腿是沈宛南的人,叫做張曉玲,一臉的狗腿樣子。
我原本想逗逗她,沒想到這個時候,王偉卻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信封,臉色不是很好的說到:“走吧,別理她。”
我一頭霧水,但是剛剛還有些驚恐的張曉玲,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笑著對我說道:“陸離,你不想看看裡面是什麼?”
“住嘴!”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王偉卻先急了。
頓時我的好奇心就被提起來了,王偉一想心思重,不會在外人面前表露這種情緒,但是現在,我實在是太好奇這信封裡是什麼了。
“拿過來。”我對他說到。
王偉皺著眉不看我,徑直向外走去,這時竟然有不少的人圍觀了過來,我的心裡也燃起了一股無名火氣。
“陸離,第三者好當嗎?”張曉玲冷不丁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一股劇烈的難以忍受的感覺一下子襲擊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拽過了王偉手中的信封,王偉自然是不給我,拉扯中信封一下子撕裂了開來,頓時,裡面掉落出了一張張的相片。
我一下子就蒙了,要是說相片,其實是大頭貼。
王偉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一旁,我輕輕的蹲下身,撿起一張,照片上是兩個小孩子,一看就是小學生的模樣,小臉蛋都紅撲撲的,有一個一看就是王偉小的時候,還穿著一件大紅襖!
他旁邊的那個小姑娘更是不得了,雖然說當年扎兩根麻花辮是人之常情,但是上面那兩個大粉花是什麼意思,然而更讓我哭笑不得的是,上面寫滿了一些“只有死亡,才能證明我活過。”
“硪的噯~紙給倪一個人~”
“向佐轉·噯你,向右看,想你。”
“低頭四十五°是噯”
看得我一頭霧水,這些是什麼東西啊?大家別笑我,因為我當時雖然正是處於非主流的年代,但是小學的時候,我根本還跟不上潮流啊!初中的時候又和李佳昱混在一起,她不玩兒非主流自然我也不玩兒,後來出了事,我的所有閒暇時間都貢獻給了我的三爺爺,早已經將這些非主流什麼的拋擲腦後了。
所以現在看來,我竟然還有好多字看不沒明白,比如這個噯是啥意思,我搞了半天才懂。
“這,這是啥啊?”我呆滯的拿著這些站起身,一臉迷茫的看著王偉。
王偉的臉頰飛過一片紅霞,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照片:“誰還沒個叛逆的時期。”
“我就沒有。”我否定到。
“你還不明白?”張曉玲看著我憤怒的說到。
“明白啥?”我是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