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順著顧長青的目光向後看去,“託託”赫然就在不遠處安靜的待著,張醫嚇了一跳的同時也安了下心。
很顯然,他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但似乎沒什麼危險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張醫問。
顧長青有些懊惱:“雖然原本覺得晚上來估計沒那麼簡單就能進去,以為把你帶來就行,結果看來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帶我來?跟我有什麼關係?”張醫有些莫名其妙。
顧長青幽幽看了他一眼:“光林,歷史上關於它說法幾乎沒有,但最早的記載是在商周時期,這樣一個歷史悠久的老林子不會一點傳說都沒有,而且c市的地誌中也僅僅是對這片林子一筆帶過,這片林子就像只有個名字,平地而起的一樣。”
“拿著跟我有啥關係?”張醫還是一頭霧水。
“光林,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妥,你來說說。”顧長青問道。
張醫思索了一下,道:“發著光的樹林?”
“噗。”顧長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使勁在張醫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我以前讓你看得都忘了?”
張醫吃痛,抓著腦門不滿道:“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我那還記得那麼請,不就是一個樹林子嗎?說不定剛才是你帶錯了路,只是在山腳下轉了一圈也未可知啊!”
顧長青搖搖頭:“不可能,我不會出錯,”語氣斬釘截鐵“光林,這兩個字筆畫都是六,六這個數字在易經中有這樣的解釋,六陰之下必生陽,所以說,六是陰的極致,而光林起這樣的名字,怕不是為了別的寓意,只是為了陰上加陰罷了。”
“哦,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張醫還是不折不撓。
“我是四柱純陰的命體,如果我單獨在這片陰氣太重的林子裡走,怕是會遇到措手不及的事兒,你嘛,正好跟我相反,命理四柱純陽,雖然近幾年學了法醫讓你沾了不少死氣,但真真的命格在這兒放著,一些不怎麼樣的小東西也不敢靠近你,我才把你帶來的,原以為能抵擋一些,沒想到還是被擋了回來,小張,這無陰並四陽命格你可真是浪費了啊。”
聽顧長青說完,張醫一下子就暴走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拿我當擋箭牌我就不說什麼了,現在還嫌我沒用!我算是看透你了!”
顧長青也不解釋,只是淡淡的笑。
張醫在一邊喋喋休休個不停,突然,兩人前面的不遠處突然一道小小的白影閃過,引起了嘩啦啦的樹葉被打散的聲音,張醫嚇了一跳,熬的一嗓子跳到了顧長青的身後。
顧長青卻眼光一閃:“是兔子!”一把拉起張醫迅速跟了上去。
“喂喂!南南!你去哪啊!咱別進去了!”張醫被拽的脖子都快折了,只能放棄了平時最愛的蓮花小步,邁開腿迅速跟在大有風馳電掣的架勢的顧長青的身後。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顧長青終於停下腳步,鬆開了勾著張醫脖子的手,張醫得到放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顧長青蹲在張醫的不遠處在地上尋找著什麼,張醫有些迷茫的觀察著周圍,似乎兩個人已經跑進樹林裡了,周圍全是黑壓壓一片棵棵足有十五六米二三十米的叫不上名字的大樹,只有這一塊兒的土地似乎樹木少一些,抬頭看上去視野還開闊一些,天空不是很晴朗,但還能借著月光看到一些,張醫從口袋中掏出一隻行動式的小型手電筒,扔給都快要趴在地上的顧長青。
顧長青開啟手電再次尋找起來,很快就有了發現。
他不知道從地上捏起了一根什麼東西,還跟自己的胳膊比了比長度,張醫忍不住的好奇的走了過去,蹲在他的身邊,饒有興趣道:“發現什麼了?”
顧長青不語,只是把東西向他湊了湊,張醫仔細的看了半天,才發現在燈光下,有一根頭髮絲粗細的青白色的細線,細線很長,足有顧長青的小臂一般長。
張醫抓過這跟細線細細研究起來,細線柔軟度比頭髮微硬一些,一頭尖,一頭粗,不過也只是分毫只差,看了半天,張醫訝異的長大了嘴。
“這是什麼?”顧長青問。
“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這是動物的毛髮,這麼長,難道是阿富汗犬?”張醫有些疑惑,阿富汗犬雖然毛髮長,但也沒有這麼長。
“不會是人類頭髮嗎?”顧長青問。
“嗯,可能性不大,不過我也不敢下定論,帶回去吧,我做個檢驗。”張醫說完,從揹包中拿出來一個透明的真空袋把那根長長地毛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