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怪獸?這似乎對於警察來說這個定義也太過荒誕了。
山羊臉笑得不可開支:“顧隊不是出身佛門嗎,思維都這麼奇葩,難不成是隻恐龍?顧隊,出家人可不打誑語啊!”
王局也覺得有點兒太過荒誕,但他相信顧長青,一時間陷入了矛盾,說不出話。
勝男卻突然站起身,一張膚若凝脂的面龐卻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冷冽氣息:“剛才我說過根據檢驗報告,我們的確檢測出來了一些不符合現代生物的dna特徵,各位的記性看來有待提高啊。”
現場再次陷入了熱議,山羊臉嗤笑:“連咱們劉大專家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兒可超出了咱們的能力範圍了,趕緊上報軍隊,讓他們去捉恐龍!”
王局抓起帽子拍在了會議桌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長青啊,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什麼史前怪物的,咱......”
“那就略過這個話題好了,說說下一個。”顧長青風輕雲淡到,說完不等王局反應,就把他的帽子先行拿了過來:“今天早上的案子比較特殊,現場圖片大家大部分都看過了,現在請大家再次看看。”
王局拿過照片,儘管已經聽說了現場的慘不忍睹,始終嗤之以鼻,此時看到現場真真切切的情況,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頭皮都發麻起來。
整張照片都充斥著猩紅色的斑斑血跡,甚至血腥味都透過了照片傳播出來,令人作嘔。
一間不足二十平的地下室裡,四處飛濺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大量血跡,大多已經顏色變暗,屍體就直直的躺在方室的中間的鐵床上,嘴巴大咧開來,向上揚起,流出來的血跡顯得像是一個大笑的小丑,口內卻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眼神極為興奮,眼白似乎隨時都要爆炸,黑色的瞳孔是常人的四倍左右,沒有了雙腿雙臂,整個身體被做成了人彘的形狀,周身四個黑洞洞的血窟窿,不住的留著濃黑的血水,看上去恐怖萬分。
王局從來沒這麼厭惡過高畫質的畫素,因為他甚至看到了,肢體撕裂處耷拉下來的不規則的肉皮。
“這,這是人彘啊。”王局膽戰心驚“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殺人。”
“不,他是自殺。”劉勝男補充道。
“睜著眼說瞎話!誰閒著沒事兒砍自己手腳玩兒!”王局一個哆嗦“況且他沒胳膊沒腿兒的怎麼能爬上這張鐵床!”
“可是現場留下的兇器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他首先割掉了自己的舌頭防止自己叫喊出聲,才再次對自己下了狠手。”劉勝男斬釘截鐵,卻直教人後脊樑骨發冷。
砍掉自己的手腳會是多大的苦難,真的有人會這麼做?
“那剛才長青不是說有可能兇手擦掉了自己的指紋啊!”王局不死心道。
“現場沒有任何第二者的痕跡,只有死者的腳印,指紋遍佈整個房間,就連目擊者的腳印也僅僅是停留在臺階上,並未進入房間,如果真的有第二者入侵,是不可能不再大量血跡上留下痕跡。”說完,劉勝男的眼角掃過顧長青,留下一抹有點輕佻的神色“那就請顧大隊長在調查一番嘍。”
王局愣了半晌一句話說不出,可隨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那他要是自殺,胳膊腿兒都去哪兒了?”
“......”劉勝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現場的確沒有發現死者殘缺的肢體,這是這件案子最大的堵塞之處。
“顧隊。”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跑進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小警察,看了一眼王局,卻直接忽略了過去:“顧隊,目擊者醒了,被審訊室的帶了過去,精神似乎還可以,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把人搶過來?”
顧長青思索了一下:“好,你把她帶到接待室,我和小劉專家立即過去。”
說完,就抱歉的看了一眼王局,和馬上就要抓狂的山羊臉,默默的把王局的帽子放到了一邊,轉身走了出去。
劉勝男蹙眉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王局無力的揚揚手中的帽子,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的可真慘啊!”
“目擊者名叫後森,是c大美術專業一名大二的女生,她是大二開學剛轉到c大的,是受到死者前一晚的邀約才去赴會,結果出門時下起了大雨,後森就沒有再去,並認為死者見到大雨天氣也會返回,但因為擔心,就開始不斷給死者撥打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直到次日五點左右,死者同宿舍的舍友通宵打完電子遊戲回到宿舍發現了數十個未接電話的手機,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