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線,隨著coco一次次的插動發出母鴿子般的咕咕聲。每次逼進高潮時,coco總要停下來,待吸了一支香菸後重新開始。這樣,沙沙有些生氣,她開玩笑地說coco欺負她,每一次都不徹底,coco就激她,說她沒那個膽量。沙沙撇著嘴,歪在沙發上不言語。coco笑了笑說:“晚上嘛,大家圖的就是痛快,三五分鐘就結束了,還不如悶頭睡覺呢。”說完,coco拿出一個針管:“來,我們來點刺激的吧。”沙沙聽了,立刻來了興趣。
“兩個人不行,起碼得六個。”coco說。
“六個?哪來這麼多人呢?”沙沙自語道,看著西子。
“我出‘白粉’,你把黑子和蝴蝶喊來。”coco說著,取出西裝裡的一個小塑膠袋。“這年頭,好日子不多,就好比這小袋子裡的白粉,吸一口就少一口,等到吸沒了,這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壞日子就像廁所裡的十萬條蛆蟲——疾病、貧窮、失憶、車禍、自虐和死亡——正在那兒等著咱們呢。不是說嗎,死亡有兩種,一種是燃燒,一種是腐爛,你願做哪一種?媽的,腐爛!”
“……等我們孫子把一罈泥灰那樣的粉末倒在花盆裡,說不定還能養出一棵‘虞美人’呢。聽明白了吧,燃燒!燒吧,燒光你們的血、肉、精液和陰毛!燒吧,讓這萬劫不復的魔粉燒光一切!燒吧,燒吧……”coco越說越瘋狂,嗓眼裡嘶嘶叫著,那痙攣的訕笑在臉上久久晃盪著,給人一種虛幻、恐懼的感覺。
沙沙走上來,一把奪過coco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走了出去。
“去!把黑子和蝴蝶喊來,我要他們興奮!”coco好像喝醉了,自虐一般揉弄著臉、四肢和小腹,他的身體完全張開來,雙臂無力地垂在一側。興奮時,coco緊緊地縮著身體,十指像要把內臟掏出來,額頭上沾滿了汗星,嘴巴半開著,目光迷離,眼珠子半天不動一下,臉孔蒼白得像死人一般。
“沙沙,快來啊,沙沙——”coco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他掙扎著,雙臂好像死鳥燒得只剩下骨架的羽翼。“西子,西子——”他這麼喊著,吳三更幾步搶上前,只一下coco便被提空了身子,撲的一聲扔在沙發裡。
“別管他,過一陣他就好了。”西子走過來,吳三更神情沮喪,臉上的笑容像從別人那裡借來的,生冷冷地飄浮著,就像在鏡子中看到的那樣。今天的遭遇令他後悔,其實他早該明白,挽救是不可能的,他和周圍的每個人都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控制著,你無時不想擺脫,可每次擺脫都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他們好像一個個牽線木偶,一招一式都有人在觀察、在監視,你沒什麼隱私,它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你的肉體,更是你的靈魂!也許coco說的是對的,既然記憶是痛苦的,那就忘掉它吧,你不是說“興奮一下”嗎?那就讓我們興奮吧!
不久,黑子和蝴蝶進來了。黑子就是剛才那個男侍,他換了一身黑白條紋的睡衣,看來是被沙沙從被窩裡拽出來的。“蝴蝶”看起來像個學生,個頭不高,一頭長髮,她進來時還有點羞答答的,經沙沙一陣說笑,她的姿勢比誰都大膽,三兩下脫了衣服,趴在coco的小腹上吸吮起來。coco放縱地一下下抬著屁股,興奮地叫喚著,雙手不停地摩挲著她的頭髮,有時直接將她的頭夾在了腿間。沙沙則在後面摟緊了蝴蝶,嘴裡發出那種神經質般的喊叫,不時將蝴蝶的屁股拍得啪啪響。黑子卻從昏暗中走出來,他的睡衣半敞著,在吳三更看到他的時候,西子已和黑子摟在了一起。吳三更的腦子裡嗡地一聲,眼前的景象變得虛幻起來,他寧願相信他在做夢……這樣的時間過了很久(或許是他的感覺),直到一團香肉抱緊了他。她是沙沙。
吳三更笨拙地把她摟在懷裡,轉身的時候,沙沙跌倒了,他也順勢躺下來。“你也來一針,”沙沙的手撕扯著他的背,“來一針嘛,快呀——”沙沙微閉著眼,由於某種無法言傳的興奮瘋狂扭動著下身,她的乳房顫抖並尖尖隆起,逼著吳三更的臉。“來嘛,來了就舒服了——”然後是忘我般的呻吟。吳三更感到背上好像被掐出了血,他用力掙開沙沙的胳膊,坐起身,看到蝴蝶移近壁燈,從一個黑包裡拿出一支水晶色的針管。燈光下,蝴蝶半張著嘴巴,表情是那樣的痴迷,她小心撥掉塑膠罩,然後將針頭插入一個藍色小瓶,即刻的滿足讓她繃緊了身體,一頭長髮披散下來,遮掩了她的半邊身子。吸入了規定的量,蝴蝶屈起身體,將針頭插在左臂上,她的雙腿微微顫抖著。也許是針頭插入太深,撥出時,流出了一縷細細的血,蝴蝶掏出一張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