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產生了些共鳴,這性格,和自己前世那不服輸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轍啊。 “對啊,無雙,再回那武童院,早晚還得受他們欺負。不如留在東林鎮。”秦袖這時候也趕回來了,跟著說道。 面對這真切的關懷,一股莫名的情緒在武星河心裡頭竄著,這情緒在驅使著他產生了保護這個家庭的衝動。這衝動讓他覺得自己應該為這個家庭做點什麼。 家園,親情,姐姐,那是武星河前世臨死也未能彌補的遺憾,如今再活一次,上天再賜下這麼一個機會,於情於理,他都沒道理放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想到這裡,武星河開口了:“父親,這個且先不急著做決定。是蛟龍,到哪都能翻江倒海;是猛虎,何處不可傲嘯山林?” 這一席話,更讓秦連山和秦袖面面相覷,顯然都是太震撼於發生在“秦無雙”身上那天翻地覆的變化。 武星河看他們這副模樣,知道自己還是鋒芒太露了。不免有些嚇到家人,畢竟真正的秦無雙和這差別太大了。 秦袖朝父親使了個眼色,秦連山立刻會意,道:“無雙,你重傷初愈,還得多休息,夜深了你先睡下,其他的事,明早再議。” 武星河此時也想一個人安靜安靜,好好整理一下頭緒。 他想搞清楚,到底望族張家和秦氏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非得讓秦氏一門斷後? 這個疑問並不難解開,武星河略略整理了下思路,便明白了一切。 根源還在於利益,出發點則是四年後全國範圍內的“家族論品”! 如果秦無雙死掉,秦氏一門直接斷後! 失去男丁繼承人,意味著秦家主動失去四年後“家族論品”的資格,意味著秦家在四年後就要失去貴族席位。 失去貴族席位,秦家所擁有的三四千畝肥田、一間大油坊、幾十頃大的一個牧場、幾十畝寬的魚塘,還有東林鎮二三十家商鋪,都將瞬間改姓。 拋開經濟損失不計,更為要命的是社會地位的喪失。這個世界,貴族和平民之間絕對橫著一條很難跨越的溝壑。 在溝壑這邊,種種優越的待遇都不在話下。而在溝壑那邊的平民,世世代代掙扎奮鬥,很多待遇甚至連門檻都摸不到。 因此說,想要改變個人命運,首先必須改變家族地位! 武星河從記憶中,從身邊每一個人表現出來的細節中都充分感受到,在這個世界裡生存,家族地位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充分掌握這些資訊後,武星河再仔細推敲推敲,秦無雙和人決鬥,百分百是場陰謀。這陰謀的背後所指,九成九和四年後的“家族論品”有關,而且所圖的肯定是秦家的偌大基業。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看來這條不二法則不論古今,不論哪個世界,都是通行無礙的啊。 想明白這些,武星河倒是有些同情這秦氏一門了。同時對新的身份也更坦然,有著更深刻的認識。 既然在這個世界裡,家族是生存之本,那麼以目前“秦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不管情願不情願,武星河在這一世的生存,將勢必和這個身份綁得緊緊。 當然,武星河並沒有絲毫勉強。他不願意做的事,哪怕形勢再艱難,也不可能讓他屈服。 對於這個家庭,他有著很深的認同感。見到秦袖的第一眼,就讓他想起前世的姐姐。 同樣是姐姐對弟弟的關愛,兩世為人幾乎是如出一轍! 前世,他最終沒能保護好姐姐,那麼這一世,還有什麼理由再重蹈覆轍? 眼下寒門秦氏的聲望已經一跌到底,若再不表現出一點反彈傾向的話,武星河甚至懷疑秦氏能不能撐到四年後的“家族論品”。 武星河前世是個武學大宗師,在前世的中國社會,生存環境亦很複雜,人和人之間講究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物競天擇,優勝劣汰。 沒想到重生到新的世界裡,這叢林法則表現得更原始,更直接。 這讓一向喜歡挑戰的武星河,有了一種從頭開始,甚至是如魚得水的感覺,同時也有了打拼的新動力。 帶著這些新的念頭,這些新的動力,武星河再一次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姐姐秦袖便給他端來了一大盆水,要服侍他洗嗽。武星河也不抗拒,任由姐姐在他臉上輕輕擦拭著。 忽然,武星河睜開眼來:“姐姐,你怎麼了?” 秦袖一怔,隨即強作歡顏:“姐姐沒事。” 武星河搖搖頭:“不可能,姐姐有心事。” 秦袖俊臉憋得通紅,卻不肯承認:“姐姐真的沒事。無雙,你好好養身體,早日恢復,重回修煉軌道,家裡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姐姐,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如果把我當弟弟的話,就別瞞我。”一把拽住秦袖的手,眼神沉著而冷靜,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秦袖被弟弟的手握著,感受著弟弟的眼神,竟無形中有了一股力量似的,輕泣道:“昨天田莊的阿炳來過秦家莊,向我彙報了田莊的一些情況。在屋裡談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