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從來不是什麼好事,十有八九就是一條死路。獨角龍一輩子橫行霸道,活到三十五歲,自然是遠遠不夠的。一聽這話,氣勢上頓時一軟。但卻依舊惡聲惡氣道:“徐這鳥先生,莫不是在詐唬大爺我麼?”“江湖術士之言,信之則有,不信則無。你愛信不信,請自便。到時候悔之晚矣,莫怪本大師言之不預,哈哈。”
獨角龍全身肥肉顫抖著,一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活的越滋潤,就越怕死,這是自古名言。
獨角龍一身氣勢,被李布衣這麼幾句話,硬是震懾住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掌,在面前扇著風,此時正當六月天,天氣炎熱。被這一驚嚇,更是一頭冷汗。另一隻手叉著腰,大口地呼吸著。“那你說,這血光之災,可避得了?”“世上災劫,十有八九,乃是自找的。你這災劫,非天災,要避,自然避得。但卻比較麻煩。“不怕麻煩,性命重要。你這鳥先生,不妨說說。”“唉!可憐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雖是惡棍,但終究是條性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罷了,指點你一條明路。”換作往常,誰敢這麼編排獨角龍,蒲扇般的巴掌早就煽過來了o但此刻,獨角龍卻溫順的跟綿羊似的,點頭…哈腰,洗耳恭聽。
“明路在東方,你一路向東,找一個偏僻的不毛之地躲起來。不要見人。每日只能吃一餐,而且只能吃素食,葷腥酒水全忌。記住,躲藏起來之後,便不能見人。即便見人,掉頭就要離開,不可搭訕,更不可撩是生非。否則,便是血光之災應劫的時候!”獨角龍大口喘息著,面色緊張,不斷點頭。
“吃素食,不得見人,酒肉全忌……”一邊重複著李布衣的言語,心下焦躁,罵咧咧道“這般隱藏,當真要了我半條命0但半條命總好過一條命。只不知,這需要隱藏多少時日?”“時日?你想得美,不以時日算,要以年算。大約十年八年,當無大事。
但出來之後,也當安分守己,不可再有欺街霸市的惡舉,否則,血光之災回劫,那就天神難救了……”
獨角龍本來還有些反覆,但聽“天神難救”這四個字一出現,最後一點僥倖心理全部崩潰,出奇的,竟然主動攥出一錠銀子,恭恭敬敬放下來,推開人群,飛速就是。
李布衣得意無比,看著獨角龍離開的身影,嘴角里卻有著一絲古怪而促狹的微笑。秦無雙看在眼裡,便知道這李布衣後面這席話,分明就是恐嚇詐唬那惡漢的,但無形之間,倒真有些為民除害的感覺。
秦無雙至此,對李布衣倒真有些肅然起敬了。不管李布衣糾纏他秦無雙的動機如何,至少,此人身上,確實有些真實本領。這看手紋把脈便能推算生辰,當真是聞所未聞。秦無雙兩世為人,也從未聽說過有這麼神妙的手段。“還有沒有誰想來算算?”李布衣扯足嗓子“最後一個名額哈,最後一個。三個算完,便是千金酬上,也休想我再算一次。”看了看秦無雙,微笑道:“當然,兄臺你除外。”
秦無雙一直冷眼旁觀,見李布衣這般憊懶的口氣,也是不禁失笑。這李布衣看上去,應當沒有惡意,但此人如此作為,到底有何居心?秦無雙還是有些揣度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那就權且看下去,見機行事。看看這李布衣到底有何打算。
李布衣有了前面兩今生動的案例,一下子征服了所有看客。這簡直是神運算元啊,活神仙啊。
一算一個準,這樣的人物,免費為大家算命,不爭取機會,那不是腦袋被門夾了麼?
一個個都有些痛心疾首,最早沒有爭取機會,白白浪費了兩個名額,讓那兩個傢伙捷足先登了。
第三個名額,卻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衣衫襤褸,一臉菜色,倒像個乞丐蕃,約莫有六七十歲年紀,走起路來都有…些顛顛倒倒了。拄著柺棍上來,卻被李布衣選中了。
看了指紋之後,李布衣眉頭一皺:“不對啊,老太太,你耳垂厚大,鼻樑高挺,手紋清晰,按說是富貴之命,怎會如此落魄?”
隨即又看了片刻,將老太大的生辰報出之後,那老太太也是吃驚不已,顥巍巍道:“先生,老婆子是外鄉流落京城尋子的,如今又四五今年頭了。什麼富貴,老婆子不指望,只希望,老蕃子臨終前,能見到我那兒子。”
李布衣點點頭,忽然一笑:“走了,老太太是後半生富貴的命。五十歲以後,有一劫,這一劫過後,便是富貴的命了。老蕃婆,您就等著吧,福緣到了,自會撥雲霧見青天。卻要問一句,您兒子尊姓大名?”“姓趙,名志高。”“趙志高?”路人當中有人叫了起來,“那不是當朝相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