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官當真是升的太快了。通常情況上,才子們中了進士之後,只會留下狀元、榜眼、探花在京任職,其它的都會先放到地方上先歷練歷練,就算是留京的也大多從七品官員做起,沒個三年五載絕難升官。而蘇連城一上任便是正五品,這已是極大的恩典,這樣的事情放眼整個西鳳國並不多見。
而像蘇連城這般才上任滿半年,就越級提拔為正三級官員的,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了。
楚晶藍想起中午許知府對蘇連城那低頭哈腰的模樣,此時想來便能明白三分緣由了,那許知府只怕是也早就知曉了這件事情,所以就巴巴的前來巴結了。
蘇連城升官如此之快,當真是讓人吃驚的很,像楚晶藍這種對朝堂之事所知不多的人也能知道若得皇帝的重用,日後當真可以用前途無量這個詞語來形容,這也能解釋他聽到了她成了郡主之後也沒有表現出半分的擔憂之心。
說到,她如今雖然是郡主了,得到洛王的寵愛,可是卻也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郡主罷了,他那樣的人又豈會將她放在心裡。
她淡淡的道:“這些厲害關係我和遠溪都知道,斷然是不會胡說的。”
安老爺讚道:“晶藍果真是識大體的!”
“多謝父親誇獎,五少爺素來就和蘇連城……表哥極為親厚,我相信日後他必會對我們安府多加照拂才是。”楚晶藍不緊不慢的道。
安夫人聽到她這句話便變了臉,她冷冷的道:“連城是我的親侄子,他和子遷的關係也甚好。再則安府和蘇府原本便是表親,日後自然需要相互幫襯。”
安子遷淡淡的道:“我今日遇到表哥的時候,他為了自己上香便將整個安佛寺團團圍了起來,那情景可當真讓人印象深刻,他身邊的那些個官差一個個也是極為兇悍,母親是沒有看到,那官威擺起來當真是嚇死人!表哥若是日後記得提攜安府自然是好的,他若是不提攜我們也沒有法子,必竟他才是真正的朝官,安府如今雖然是皇帝,卻也不過還是個商人罷了。”
安老爺聞言便惱了:“你胡說什麼?連城那孩子最是恭敬守孝,他如今受到皇上的寵愛,有些架子又何妨,再說了,那些有本事的人哪個沒有半點架子?”
安子遷笑道:“父親現在說表哥有本事了,我記得多年前父親可一直都在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就算是把書念得再好也換不來銀錢,反而會浪費了去掙銀錢的時間。當年表哥到府裡小住的時候,可沒少受父親的白眼,如今我只盼著表哥的記性不好,將那些個不太愉快的往事盡數忘記了才好!”
“你怎麼對你父親說話的?”安夫人怒斥道:“跟在沒有規矩的人的身邊也愈發顯得沒有規矩了!”
楚晶藍的眸子裡有了一分寒意,她淡淡的道:“跟在沒有規矩的人身邊?不知道母親嘴裡沒有規矩的人是誰?我日後定不讓五少爺和那人再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安夫人兩隻眼睛瞪著她,她卻笑的溫和如春風,安夫人有些惱了,卻又不能直指是她,先不說楚晶藍如今已是郡主之尊,再加之她平日裡處事都極講規矩,那些個禮數她從來都不曾少半分。
楚晶藍以前處處讓著安夫人,而如今天她便覺得對安夫人這樣的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忍讓的,越是讓她她便越是會得大於失!
安夫人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安子遷看了一眼楚晶藍,又看了一眼安夫人,選擇不說話。
安老爺的眸子裡卻已滿是不悅,他輕聲道:“你整日裡盡知道胡說,遠溪也沒有對我不敬,不過是說些實話罷了!我曾經是說過那樣的話,如今想來也是我當日說話做事太過片面了些!細細一想,遠溪也是極為聰明的,他當年的學業一點都不比連城差,當年若非我獨斷獨行,他今日只怕也能和連城一般高中了!”
“很難得父親會這樣想。”安子遷的眸光一片幽深,他低聲道:“只是事情已過去許久,再說已經無益。而我和表哥也終是選擇了不同的人生路途,我日後會聽父親之命,好生經營,只是能做成怎樣,那麼就全靠老天爺了。”
安夫人有些不屑的道:“你每日裡只知道遊玩,到如今連個帳本都不會看,又哪裡能做將安府管好。”她心裡是疼惜安子遷,只是在她的心裡,這個兒子終究是不太成才的,尋花問柳,做做畫像還行,又哪裡能管理得了安府。
安子遷淡淡的道:“表哥在參加科舉之前,只怕也沒有想到能有今天的功來,這些個事情,與其說是命中註定的,倒不如說是因為努力的結果。”
安夫人聞言微怔,安老爺的眸子微黑,安子遷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