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尋常人根本就不能近他的身。今日裡大夫給他把脈,他還把大夫的頭給打破了!”
安子遷愣了一下,楚晶藍的眸光轉深,淡淡的道:“你先回去吧,稍加留意一下便好,有什麼訊息便來通知五少爺。”
小丫環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楚晶藍見小丫環走了出去,便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安子遷卻皺起了眉頭,他將雙手環在胸前道:“樂辰景那渾珠當真是極會藏東西,那飛燕樓就那麼點大,他又能藏到哪裡去?”
楚晶藍緩緩的道:“依著樂辰景的聰明,只怕是早就料到我們會有這一著吧!”
安子遷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她的頭微微的低了下去,又輕輕咬了咬唇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這般看著父親離去……”只是她說完之後又有些沒有頭緒,心裡的煩亂更重了一層。
安子遷原本因為聽到她的心聲而狂喜的心情,在看到她那張向微微有些沉重的臉時,也已做煙消雲散了,原本有的綺麗心情也化為烏有。
楚晶藍只覺得樂辰景當真是太過可惡了些,他明知道異域蓮花對她而言多麼重要,竟遲遲不給她,他難道真的想讓她遺憾終身嗎?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她也必定會恨他一生。
安子遷輕輕摟著她的肩膀道:“你不用太過擔心,我今夜再去一趟飛燕樓。”
楚晶藍咬了咬唇道:“你今夜不能去,你昨夜偷東西失敗,樂辰景只怕已有防備,依著他的性子還不知道又會設下什麼樣的陷阱。”
“我可不怕他的陷阱。”安子遷冷著聲道:“那混蛋現下正病著,若是真的把我惹急了,我也不介意結果了他!”
楚晶藍嚇了一大跳,忙道:“你千萬不要胡來!”
安子遷輕嘆一口氣道:“你不用擔心,若是我要結果的他的話,也必定不會在安府,只是今夜裡他是病人,對付他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楚晶藍輕輕的倚在他的胸口道:“遠溪,小心一些!”
安子遷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放心,我有分寸的!”他的話是這樣說,那一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裡卻泛起了一股殺氣。
一更過後,樂辰景依舊不成眠,半躺在床上發著呆,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許多事情,有他童年時期美好的回憶,還有洛王妃死時的慘況,還有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經歷,再想起和楚晶藍相識的種種,只覺得命運和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心裡恨著洛王,卻又莫名其妙的恨著自己。
屋子裡一片漆黑,每次只要一入夜,他就不願開燈,想將自己的身子隱沒在那無邊無跡的黑暗之中,甚至覺得只有那樣的黑暗才能給他安全感,卻又讓他更加的孤獨。
他只覺得人一生來或許就是在和孤獨為伍,心靈深處的那些傷和痛,除卻自己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觸及的到,也沒有人能替他撫平。他一直渴望過有那樣一雙溫柔的手,只是世事蒼桑,恨與愛都只在一線之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而人的執念卻依舊還在。
他又如何能甘心?
一個黑影已立在他的床前,他的思緒陡然抽回,暗自吃驚今夜怎麼就沒有聽到來人的腳步聲,轉念一想,才知道他今夜病了,功力已大不如前,再加之他又在胡思亂想,所以才沒有聽到腳步聲。
一把長劍如電一般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他看著那張在黑夜裡泛著寒光的銀製面具冷然一笑,他冷哼了一聲道:“閣下昨夜偷花未遂,今夜又來,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安子遷冷著聲道:“這句話是我想送給世子的。”
樂辰景卻笑了:“不是本世子看不起你,你現在是斷然不敢動手。”
安子遷沒有說話,手中的劍卻微微一動,殺氣迸出,手指微轉,血腥的味道便已瀰漫在空氣中,樂辰景的脖子已經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樂辰景冷笑一聲,原本睜得極大的一雙眼睛卻已經閉上,用完全不在乎的語氣道:“別隻劃破一道口子,也別隻身上冒殺氣,要殺就動手,可別像那個娘娘腔一樣,光說不練!”
安子遷輕哼了一聲,眸子裡的殺意更濃,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一分,將樂辰景的脖子又劃的深了些許,剎那間,屋子裡滿是滿是血腥的味道,鮮紅的血在黑夜裡如流淌,因著夜色的渲染,如墨一般漆黑。
樂辰景卻笑的更加歡愉了:“動手啊!猶豫什麼!”
安子遷心裡大恨,只覺得他遇到了瘋子。
樂辰景見那把劍沒有半點遞進的意思,便又罵道:“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