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撒嬌有一分堵氣的味道。
安子遷又何曾見過這副模樣的她,他的心裡便又有了三分溫柔,當下輕輕朝她一揖後道:“是!娘子說的是!是為夫不該捉弄娘子,為夫這廂給娘子賠不是!”
楚晶藍斜眼間瞧見他那副模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原本想要憋著笑的,到此時意是再也憋不住了,“噗”的一聲便笑出聲來。
安子遷也笑了笑,那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裡已有了十二分的溫柔,若不是他一直用心待她,依著她的性子,只怕終其一生也難有這副小女兒態的模樣。
楚晶藍見他在笑,她便輕哼道:“不許笑!”
安子遷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嘴角卻揚著,那雙溫柔的眼睛裡的笑意卻已變成了綿綿的情意,她看到他這副模樣,眸子裡也滿是笑意,她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那雙如墨玉的眸子微微合上,頭微低,如花般柔軟的粉嫩唇瓣便輕輕的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眸子陡然轉黑,手輕輕的纏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輕輕的吻著她,她的溫柔清清淺淺的在他的唇畔依偎,他的鼻子裡聞到了她清清冷冷的氣息裡帶著點點熱情,她的幽幽體香也緩緩的順著他的鼻子直鑽入他的心肺,讓他只覺得如墜入了雲端一般美妙。
他輕輕擁著她倒在了那張他常睡的單人床上,床不大,兩人需緊緊相擁才能躺下,她輕輕的在他的耳畔道:“我要懲罰你!”
安子遷微微一怔,她卻已揚起頭將他身上的衣服解開,他的嘴角微微一揚,也伸手去解她的衣裳,反手一拉,便已將錦被拉開,將兩人的身子團團裹住。只是那錦被已被無人蓋,天又連續著下了好多天的雪,那被子泛著淡淡的潮氣。
楚晶藍輕輕一笑,伸手將他身上的束縛輕輕解開,而她的衣裳也早已被他解開,她輕輕躺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一片溫暖細滑,兩人的肌膚輕觸,竟有了一種讓人心魂俱動的美妙,兩人輕輕嘆息一聲,身體便已糾纏在一起。
油燈的光茫晃了晃,照得一屋子的溫暖,那滿室的春色卻也隨著光華緩緩的向外散動,驅走了寒氣和冷意,那明明有些陰寒的屋子卻暖的如同陽春的太陽。
兩人輕嘆一聲後便又輕輕的偎在一起,床實在太小,安子遷牢牢的將她抱住,只覺得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他滿足的輕嘆了一聲,她的眸子裡在卻有了一抹淡淡的嬌羞。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靜靜享受夜的寂靜和北風吹過屋頂吹動地屋角邊銅牆鈴的聲音,那旋轉雖然簡單,卻是一首絕妙的曲子。
過了良久,楚晶藍依在他的懷裡輕聲問道:“你不會是帶我來看這副畫吧?”
安子遷在她的臉畔輕輕吻了一下後道:“當然不是,我哪裡知道這副畫能讓你有這樣的感觸,我上次見你在看書,想起我這裡還有一本《千明傳》的孤本……”
“《千明傳》?”楚晶藍有些好奇的問道。
安子遷微笑道:“沒錯,就是《千明傳》!那本書裡詳細著記載著前朝的風流韻事,說不定還能從中得出一些端倪,弄明白佩蘭混進安府生事的真正原因。”
楚晶藍有些無語,沒料到他竟是帶她來看《千明傳》的,她是知道《千明傳》這本書的,這書的內容和中國歷史上的《金瓶梅》是大致相同的,如清朝一般,在西鳳國這本書也是禁一書,她不禁失笑道:“得了,你不如把你放在牆角的那幾本春宮圖拿出來給我看好了。”
“你怎知我這裡有春宮圖?”安子遷來了精神,定定的看著她道。
楚晶藍自覺說漏了嘴,當下微笑道:“我猜的。”
“這也能猜中?”安子遷的眼睛眨了一下後道:“你以前不會來過這裡吧?”
楚晶藍看了他一眼後道:“當然能猜中,你平素裡常出沒青樓楚館,屋子裡自然會有一大堆不太正經的書。”
安子遷笑了笑後道:“誰說那些書不正經了?這男歡女愛之事原本就是每個人都要做的事情,只是那些個學究迂腐了些,覺得那事上不得檯面,所以連帶著這極正經的事情有了其它的色彩。”
楚晶藍瞪了一眼,安子遷卻又道:“我自認為平日裡胡說八道的時候多,但是今日斷然沒有說錯,其實這件事情原本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只是有的人心裡想的多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所以難免就有了淫一亂之事。可是若是沒有這事,人只怕也沒的辦法繁衍下一代了。”
“歪理!”楚晶藍輕喝道。
安子遷卻笑了笑道:“你心裡只怕也是這般認為的,我素來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