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少夫人也將鞋子放到佩蘭的懷裡笑道:“大嫂的美意我心領了,這鞋子卻是萬萬不能收了。”
安夫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極為不悅,她輕哼一聲後道:“你們倒是越發的長見識了,沒有的事情也能說出事情來,牽牛花雖然只能開一個晚上,可是卻也寓意夫妻之間和和睦睦,一輩子長長久久!哪來你們說的那些事情!”
六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對視了一眼,只得又從佩蘭的懷裡將鞋子給拿走了,而佩蘭的臉色卻已變得極為難看。她原是小戶人家出身,自小在田野長大,兒時最常見的花便是牽牛花了,她極喜歡夏日牽牛花開滿整個院牆的風景,所以之前在繡鞋的花樣時便繡了上去,倒是沒有想到二少夫人說的那一層意思。
大戶人家裡誰家的少爺都會有幾房妻妾,妻妾間都想和自己的夫君過得長長久久,牽牛花只盛開一晚,便有了其它的喻意,佩蘭卻並不懂這些的,而二少夫人雖然也出身寒門,但是嫁到安府的日子已久,二少爺又是一個花心之人,便也有了千般感想。
楚晶藍和安子遷看著這一幕,卻也都不說穿,只是淡然一笑,她看了一眼懷中的繡鞋,那花朵開的是極為絢爛的。六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只怕也在幫襯著她所以才會說那些話,只這一事,倒能將府裡眾人的心思看清楚了。同是嫡出,卻已經分了兩個派系。
三少夫人和四少夫聽到安夫人的話後忙道:“就是了,這花我瞧著好看的緊。”
眾人散了之後,楚晶藍走出去之後卻聽得佩蘭輕聲喊她:“晶藍,你現下有空嗎?”
楚晶藍微笑道:“怎麼呢?”
“我那裡新燉了阿膠蓮子羹,想請你去嚐嚐。”佩蘭微微笑道。
楚晶藍和安子遷對視了一眼後,安子遷淡淡的道:“我先去米鋪了,你和大嫂說說話吧!”
楚晶藍輕嘆道:“年底事雜,我遲些也要去一趟楚家,只怕是不得空了,不如下次吧!”
佩蘭微低著頭道:“我知道我出身卑微,又給大少爺做過外室,在你們的心裡只怕是看不起我的,所以我便也請不動晶藍了。”她的模樣十二分的委屈,讓著著實讓人心生憐意。
楚晶藍聽她這麼一說倒是不能拒絕了,她微笑道:“我是真的事忙,倒從未存過佩蘭說的那般心思,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拂了佩蘭的心意。”
佩蘭忙笑道:“我就知道晶藍待我最好,我新進安府,又出生小戶人家,自是不懂安府的那些規矩,有晶藍提點著才不會出錯。再則大少爺和五少爺是同胞兄弟,我在這安府裡的也就只能和晶藍說說心裡話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輕輕拉著楚晶藍的手。
楚晶藍微微一笑,卻也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出,她的眸子微一抬,便看到了佩蘭那雙有了別樣光華的眼睛,她卻又笑道:“我雖然不能拂了佩蘭的心意,可是現在實在太忙,等晚些我空下來的時候再來陪佩蘭吧!”說罷,她竟轉身就離開了。
佩蘭看著她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卻又緩緩的道:“那我在明陽居里等晶藍過來。”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這一日卻並沒有去佩蘭那裡,倒也不是她怕事,而是覺得像佩蘭那樣的人在沒有拿住她的錯處時還是少招惹一些為妙,只是她這不去,只怕也會惹惱佩蘭。
楚晶藍將米鋪打點好了之後想起已多日不見劉氏,心裡想念的緊,又回楚家去見劉氏,卻見只短短十幾日的光景,劉氏竟看上去老了不少,鬢間已有許多華髮,她依舊只穿了一件極為素淨的衣服,頭上還是戴著楚晶藍早前送給她的那支髮簪,楚晶藍此時才知道為何劉氏以前總喜歡戴那支髮簪,以前是覺得劉氏被馬氏所欺負,今日見到她這副樣子,她才知道原來除了馬氏對劉氏不好之外,那支簪子對劉氏而言還有著其它的意思,她心裡暗罵自己不孝,以前竟從沒有疑心過馬氏,若是早日知道,也省去了那些煩惱。她和劉氏說話說的晚了些,又在楚家用過晚膳之後才回的安府。
她回到安府的時候,安子遷還沒有回來,她輕嘆了一口氣便將昨夜裡和安子遷從書樓裡帶回來的《千明傳》開啟看了起來,安子遷說那書是孤本,倒當真是一點都不假,裡面的內容沒有一點刪減,只是這裡的小說終究是比不上二十一世紀的那些黃書,裡面的內容倒是極為隱晦,描繪的方式卻頗有著《三言二拍》之感,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麼有趣的書了,當下便命圓珠將燈芯挑亮了一些,一個人就著燈火便看了起來,這一看就到大半夜。
她見其中有一個故事和潘金蓮與武大郎的故事極為相似,而且描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