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性子,最是讓人把握不住,他以前不是說愛上了楚晶藍,要為她洗心革面嗎?我倒想看看他能為她洗心革面成什麼樣子!”
安夫人卻急了:“若是他再像以前一樣胡來,那可怎麼得了!”
安老爺看了她一眼後道:“那你是喜歡他日日寵著楚晶藍,讓楚晶藍騎到你的頭上來,還是借遠溪的手狠狠的殺一殺楚晶藍的威風呢?”
安夫人愣了一下,面上先是一喜,卻又滿是擔憂的道:“我是非常不喜歡楚晶藍,可是這樣一來,遠溪也就不好做了!”
安老爺愣了一下,安夫人便將那一日安子遷對她說的洛王派了暗衛在安府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安老爺將信將疑的道:“該不是那個混小子在編故事瞎說吧!”
“我之前也以為他在我的面前瞎說,所以我那一日特意派人去查了一下悠然居里是否養著鴿子,老爺,你猜怎麼著,悠然居里真的養了信鴿!”安夫人的面色有些難看的道。
安老爺皺眉道:“只是幾隻鴿子,說明不了什麼。”
安夫人輕嘆道:“那鴿子可不是普通的鴿子,都是極為靈敏的信鴿啊!有人還曾看到,洛王走之前,曾讓懷素送了幾隻鴿子給楚晶藍,這中間就大有問題了!”
安老爺聽到安夫人這麼一說,也有些心緒不寧,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了幾步後道:“不怕!就算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們也不用擔心遠溪,近日裡我也派人好好觀察過楚晶藍,她對遠溪是真心的,聽說她還天天親自下廚做飯給遠溪吃,還給他做新衣。女人啊,就算是再強,心也是軟的,也得依靠著自己的夫君,就算遠溪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只能忍著,再說了,這年頭,哪個男人不會去那種地方?只是你啊,日後就別再想著法子往遠溪的身邊塞妾室了,否則還真會落人話柄!”
“是!”安夫人輕聲道:“這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只是心裡想來總覺得盡受楚晶藍的氣了。你說我的命苦不苦,年青的時候天天被母親欺負,現在好了,竟還要受自己的兒媳婦欺負!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說罷,她心裡覺得愈加傷悲,竟落下淚來了。
安老爺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倒惱了,他微慍道:“有什麼好哭的,你那副性子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又豈會不知!母親的性子是不太好,但是依我看,你們兩人倒是誰也沒有沾到誰的光,誰也沒有吃到地誰的虧!”
安夫人聽到安老爺的話就有些不太樂意了,安老爺卻又道:“算來母親去避冬也避了有兩月有餘了,今日已是臘月十一,她也快回來了!”
安夫人一聽到這件事就更加不快了,卻也知太夫人是安老爺的生母,有些難聽的話自不敢說,因為不能說,所以心裡才更憋屈,她輕聲道:“是啊!往年母親都在十五回來,算來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安老爺知道安夫人的想法,心裡也有些不太舒服,他和安夫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對安夫人的性子不說了若指掌,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他當即又道:“母親年歲大了,不比往常,這幾年身子骨是一年差過一年,可是我們也都知道她每年在夢龍山裡避冬,一則是她的身子實在怕冷,二則是她在佛堂裡為安府祈福,上次王爺親自來賜御米的時候她都不願回來,也不過是覺得想用誠意感動佛祖,好讓我們安家平平安安!”
“老爺說的甚是!”安夫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道。
安老爺看了她一眼後又道:“所以母親回來之後,可不許再跟母親置氣,那些不該說的話最好一句話都別說,知道嗎?”
安夫人輕哼一聲道:“知道了,整個杭城的人都知道老爺是個極孝順的!”
安老爺輕嗯了一聲後道:“你這段日子有空就多去安慰子軒,他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上次居然還和我吵了一架,今日裡又做出那樣的事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你也體諒一下他!”安夫人忍不住道:“這些年來他為安家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你說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突然就不是他的,他心裡難免會有些想法!”
安老爺長嘆一聲道:“我就是因為知道他不容易,所以才會原諒他,但是卻也不能由著他去啊!我偏心已經偏得夠明顯了,總不能太偏了,到時候給人拿了錯處說到王爺那裡去,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啊!”
安夫人也嘆了一口氣道:“老爺說的甚是!”說罷後又忍不住罵道:“都怪那個楚晶藍,若不是她又豈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安老爺緩緩的道:“不過有她也有她的好處,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