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謊言來圓,有些累倒是真的。”楚晶藍在一旁接過他的話頭悠悠的道。
安子遷朝她望了過去,只見她的臉已洗淨,身上的披風已經除下,她那套藍寶石的頭面襯的她的肌膚似能掐得出水來,粉嫩嫩的紅唇在燈光的誘惑下,竟散發著誘人的色彩。
他的心裡升起一抹悸動,知道她今日是刻意裝扮過的,那微挽的發如同有了靈動的生命一般,襯著她雪白的臉,竟比極品的緞子還要好上幾分,他的喉結不由得輕輕動了動。他自認不是以色待人的男子,可是每次一見到她總是難以控制內心裡千般湧起的情緒。他心緒有些複雜,卻又不得不承認,她只怕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魔障,他以前總以為自己是個灑脫隨意之人,不會被任何女子絆住,可是時值今日他不得不在心裡承認,他這一生只怕是栽在她的手裡了。
昨夜一夜未歸,他出去辦事時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回到安府之後聽到眾人的說詞之後,他從眾人描述中已然猜到她是動了怒了。原本他去做的事情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在聽說了她替他撒謊之後卻有些慌了神,一早就在考慮該如何向她解釋,所以才有了外出尋她的事情。只是尋她未果後,心裡竟更加的擔心了,怕她出事,也怕她生氣。
當那些念頭在他的腦中出現時,他竟為自己心中所生的感覺暗暗好笑,他何時也變得前怕狼後怕虎呢?直至此時,他才猛然驚覺他也並非是怕她,而是心裡愛她,所以在意她的感受。
他朝她緩緩走近幾步後道:“若真嫌累的話,日後就不用替我撒謊了,母親話雖說的極兇,卻是極疼我的,斷斷不會像罰二哥那般罰我。”
楚晶藍微笑道:“嗯,我日後不會再替你撒謊了。”
她這一句話裡有幾成意思,卻也是順著安子遷的話說的,他聽著心裡覺得有些堵,卻又無從反駁,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朝她再走近了兩步,伸手將她圈在懷裡,她下意識的想躲,卻又似想起了什麼,竟生生忍住了躲的衝動,任由他擁進了懷裡。
“昨夜裡總舵出了些事情,我不得不去處理,因為走的太急,沒來得及告訴你。”安子遷低著聲在她的頭頂輕輕說著話。
楚晶藍的頭正靠在他的胸前,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她的眸光微微一鬆,方才的那些警惕和猜疑竟散了不少,頭卻依舊靠在他的胸前不說話。
安子遷輕輕撫著她的背又道:“我其實是今日辰時末回來的,聽說表妹出事了,便去看了下她。晶藍,那一夜你是否也曾動過和表妹一樣的念頭?
楚晶藍的身子微微一僵,安子遷卻已將她從他的懷裡扶了出來,看著她眼睛道:“對不起。”
楚晶藍見他的的眸光幽深似海,她一時間不明白他那一句話是為什麼而道歉,他又淺淺的道:“我是男子,雖然知道那件事情可能會對你造成極大的傷害,卻又見你往日裡平淡的緊,而那件事情也極少有人會提及,便以為你的心裡或許也並不甚在意那件事情,所以我以前總盼著能消淡你心中的顧慮,一直在你的面前說著表哥的好話。如今看來,我那些做法,只怕是傷害到你了。”
楚晶藍沒料到他竟為那件事情道歉,當上眸光微斂,沒有回答,安子遷卻又在低低的道:“表妹在杜府裡尋死覓活,那副模樣較往日憔悴了許多,聽說杜夫人給她難堪了。”
“然後呢?”楚晶藍淺淺的問道。
安子遷愣了一下後問道:“什麼然後?”
楚晶藍緩緩的道:“依著你往日裡處事的法子是:然後你將表小姐也接進安府,再許她一個平妻的身份,便也能給她一個安身立命之地。”
安子遷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楚晶藍冷著眼看著他,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後道:“晶藍,你方才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楚晶藍輕哼了一聲道:“五少爺想如何理解都好,重要的是表小姐會進安府嗎?”
安子遷見她神情冷峻,當下不敢再笑,卻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以為我這裡是善堂嗎?見到一個女人都要往家裡帶?阿嬌是父母之命,又因我毀了名節,我不能不娶,曉玉和洛冰兩人都是孤女,獨自存活多有不易,所以我才將她們兩人帶進了安府。而田甜完全就是阿嬌硬塞到我的床上的,當時又剛好被她帶人撞破,我沒有法子才將她收的房。”
“那我呢?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那一日因著你而毀了名節,你若是不娶我我將無處可去,所以心生慈悲就將我帶進安府?然後許我平妻之位?”楚晶藍淡淡的問著,這些話她早就想問他了,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