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將所有絲都屯了起來又如何?在這一場爭鬥中他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
他昨夜從許知府那裡回來之後,便一直坐在椅子裡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晶藍到底做下了什麼事情?那把火他知道十之八九和楚晶藍脫不了干係,卻又找不到一點和她有關的證據,而且就算是找到了證據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必竟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放火燒自己的產業。
天剛放亮,於家的大門便被人拍的震天響,門房才將門開啟,一群人便湧了進來,有人大聲吼道:“於文遠,你賠我們的銀子!”
門房想要攔下眾人,卻被人一把推開了。
於文遠緩緩的站起身來,問站在一旁的小廝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那麼吵?”
小廝才一走出去,便見得一大群人圍了過來,他忙奔進來道:“少爺,不好了,以前那些被你慫恿買絲的掌櫃們都來找你了,看那架式只怕是想來退絲的!”
於文遠的眸子微微一眯,小廝見那些人來勢洶洶,忙又道:“少爺,你快去避一避吧!他們只怕是來者不善!”
於文遠冷笑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前段日子天天在本公子的面前拍馬屁,說幫他們賺了一大筆錢,今日裡卻欺上門來了!我倒想看看他們要做什麼!”說罷,他不但不退,反而走了出去。
小廝見到的他的舉動,頓時大急,怕於文遠又所閃失,忙奔出去叫護院去了。
於文遠才一走出房門,那些掌櫃們便已到達他的門前,他雙手環抱在胸前道:“各位掌櫃早啊!今日裡不約而同來看於某實在是讓我感激不盡!”說罷,他輕輕一輯,那模樣倒是有禮的緊,可是怒火中燒的眾位掌櫃卻並不賣他的帳。
一個個怒氣衝衝的道:“於三公子,你上次讓我們賣的絲現在楚家和餘家的織布機都已經毀了,放眼整個杭城也沒有人能得了那麼多的絲了!你之前說買絲屯著能大賺,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大虧啊!”
於文遠淡淡的道:“做生意原本就有虧有賺,正常的緊,我之前只說能大賺,可並沒有說能百分百的賺啊!”他的眸光微微一冷後又道:“當初可是你們天天追在我的屁股後面說讓我指點一條生意經,我覺得屯絲能賺錢,你們就跟著來買,如今見這門生意黃了,就找上門來興師問罪,為的又是哪般?”
眾位掌櫃頓時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文遠的眸子微微一眯道:“眾位掌櫃一大早來找於某若是為這件事情而來,我也給要給眾位掌櫃一個說法,原本這屯絲是大賺錢的,可是由於楚晶藍這麼一攪和就將大家的財路全斷了,要說到虧損,我可比眾位掌櫃虧的更多!於家倉庫裡的絲已經將倉庫都擠暴了,這一次於家受到的傷害才是最大的!從位掌櫃今日裡來找於某是找錯人了,要算帳還是去找楚大小姐吧!”
他的眸子裡恨意濃重,對於楚晶藍他有敬佩,但更多的卻是恨!那種發自骨子裡的恨!他自小聰明無比,極少失敗,更別說栽跟頭了,可是在楚晶藍的手裡,他卻已工栽了數個跟頭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個女子哪裡學來的這些本事!
為首的一個牛掌櫃道:“於三公子的話我倒不能認同,原本屯絲之事就是於三公子發起的,此時卻將所有的事情全推到楚大小姐的身上,是不是太過偏激了些!今日裡一早,楚大小姐就派人到我們的府上說了,這一切都是於三公子的手筆,於三公子屯那麼多的絲,又發動了杭城裡所有的大戶都去買絲,根本就是預謀好要對付楚家!原本楚家和於家的爭鬥,我們都無心介入,只想多賺一些銀子而已,可是於三公子卻為了一已之私,將我們全部拖下水,又將責任推給楚大小姐,似乎太過份了些!”
於文遠聞言微微一怔,他微眯著眼睛道:“楚大小姐今日裡一早便派人去找了各房掌櫃?”
“是的!”牛掌櫃道:“她一早便派人過來說讓我們趁早將手中的絲全部賣掉,否則只怕會虧的血本無歸!我們細細一想,覺得甚有道理,所以便來找於三公子商議對策!”
於文遠的身子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他低低的道:“楚晶藍,你的手段果然是狠啊!”他不用想,便已經明白了楚晶藍的用意,她那樣做,是想徹底將於家打垮,那絲價原本就是他一手抬起來的,現在楚家和於家的織坊被燒,只要有一處低價賣絲,那麼全城的絲價就會暴跌!而且一定會遠遠低於他原本購進的價格,如此一來,於家當真會虧的血本無歸!
他咬了咬牙後道:“眾位掌櫃切莫被那楚晶藍給騙了,這一切不過是她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