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和華貴,床前拒上放著一套白瓷酒具,她的嘴角有了一抹冷笑。
許曉玉和洛冰也在床旁守著,見楚晶藍進來,忙起身行禮,她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受了,小丫環見她進來忙去倒茶,瓊宛有些敵意的看了她一眼,卻也現現矩矩的行了個禮,俞鳳嬌半躺在床上,臉上有一抹異樣的紅暈,見她進來輕哼了一聲。
圓荷一見到俞鳳嬌的態度就有些不太舒服,卻也不露聲色的跟在楚晶藍的身後。
楚晶藍卻淺淺一笑,一片淡然的在俞鳳嬌的床前坐下來道 “昨日請安的時候見姐姐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呢?”她靠得近了些,見俞鳳嬌綿綿軟軟的躺在那時,一雙眸子已沒有往日的凌厲,卻又有一抹淡淡的恨意,那雙看著她的眼睛,恨不得將她吃了一般。
“誰知道了!”俞鳳嬌沒好氣的道:“這老天爺要你生病了,可是連個招呼都不會打的。再說了,人誰沒有生病的時候?妹妹若是來看笑話的,那就請回吧!”
“瞧姐姐說的!”楚晶藍淺淺的道:“我喚你一聲姐姐,就表示我們是極親密的人,楚家就只有我一個女兒,自小到大,我都盼著能有個兄弟姐妹,原以為這一生是沒有希望了,沒料到出嫁之後卻如了我的願,讓我有個現成的姐姐,這對我而言,可是一樁美事了!”
俞鳳嬌知道她的性子看起來一片綿軟,卻是有主意有性子的,昨夜裡她使計讓瓊宛將安子遷拉過來,她就不信楚晶藍會不恨,此時來看她,八成是沒安好心。她當下輕輕一哼,眼眸裡滿是不屑。再見楚晶藍此時打扮的一片光鮮,雖然看起來內斂淡然,卻也透著一抹炫耀的味道,她再想起自己昨夜裡偷雞不成在反蝕了把米,現在這般病綿綿的躺在這裡,心裡的怒氣便又濃了些。
楚晶藍笑的溫婉大方:“我知道剛進門的時候和姐姐鬧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這不,我備了一支上好的老參來給姐姐補補身子!”她的話音一落,圓荷便將那支參拿了過來,她將蓋子微微一揭,剛好俞鳳嬌看到。
俞鳳嬌是官家小姐,一看那參便知是上等的老參,這樣一支老參要好幾百兩銀子才能買到。她父親以前病了的時候,都很難用得上這麼好的老參。
她心裡原本已消下去的怒氣又漲了幾分後冷冷的道:“我知道楚家有的是銀子,妹妹用不著這般到我的面前來顯擺!再說了,我只是傷風而已,哪裡用得著人參?我知道相公昨夜裡從我這裡離開之後就去了你那裡,可是也別怪我沒提醒妹妹,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相公他素來是顆多情的種子,難保哪日看到比妹妹更美的女子又上了心。”
楚晶藍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怔,沒料到昨夜裡安子遷並沒有在怡然居里過夜,她心裡起了疑雲,見俞鳳嬌那雷悶悶的樣子只怕是真的了,安子遷昨夜裡若是在這裡過夜的話,俞鳳嬌定然早已對她冷嘲熱諷了。只是安子遷昨日裡並沒有在這裡過夜,他昨夜又去哪裡呢?
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有些委屈的道:“我是真心來看姐姐的,並無任何顯擺之意,再則姐姐方才也說了,這相公他就是個多情的種子,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女人會爬上他的床,你我姐妹之間又何必為了這樣一個男人鬥得你死我活呢?”
楚晶藍的話裡有了一絲講和的意味,若是識實務的人聽她這麼說話也會見好就收了。可是俞鳳嬌是那種吃不得一點虧的人,她和楚晶藍的戰事才拉開序幕,楚晶藍就來講和,她的心裡反而有幾分看不起楚晶藍了,覺得楚晶藍也不過爾爾。
俞鳳嬌斜著眼睛看著楚晶藍道:“怎麼呢?害怕了嗎?怕留不住相公的心嗎?”
楚晶藍微微一笑道:“這怕有什麼用?男人的心比海底的針更難撈,姐姐當年和相公在一起的時候,正值如花一般的年紀,可是進門不過半年,相公就納了曉玉為妾。我也沒有太大的本事,只要相公不在半年內納妾便心滿意足。”
她頓了一下後又淡淡的道:“姐姐現在還病著,千萬就不要動氣了,真動了氣導致肝火上升,姐姐原本就有風寒在身,火寒交替,只怕是再好的老參也救不了姐姐的命。”
俞鳳嬌的眼睛頓時瞪的極大,楚晶藍又溫婉一笑道:“我只是好意提醒姐姐罷了,奈何姐姐不理情,我也沒有法子。對了,方才我一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香味,那味道似乎不像姐姐往日裡用的薰香,味道有些特別,也極為好聞,姐姐可否借幾根給我用用?”
俞鳳嬌輕哼一聲道:“真是不巧的緊,都用完了!”
楚晶藍有些失落的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