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晶藍卻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給我留一點!”
只是她阻止的已經晚了,他已將那一罈酒給喝了個精光,這一小壇酒是已在地下埋了近二十年,已烈得緊,後勁極大,足以放倒一頭牛了,他卻一口氣給全喝了。
楚晶藍搖搖晃晃的看著空蕩蕩的酒罈子道:“你居然全喝了!”
安子遷傻傻一笑道:“是啊!一醉解千愁,我已許沒有醉過了!”他說話的舌頭已有些大了。
楚晶藍皺了皺眉,從桌子底下又抱出一罈酒道:“難怪別人說安府的五少爺是個酒鬼,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好在我另有所備!”她幾杯酒下肚,整個人已有些晃晃悠悠了,說話也不如往日那麼利落和淡然,身子搖晃的有些厲害了。
安子遷失笑道:“沒料到你居然還藏了一罈,當真是太好不過了,只是你是一個弱女子,還是少喝一些為妙,來,給我喝!”
酒能壯膽,楚晶藍一把抱著酒罈子,將封蓋揭開,拿著烈酒就往嘴裡倒了進去,安子遷見她這般喝酒也急了,一把將她手中酒奪了過去,皺眉道:“你已有些醉了,不準喝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楚晶藍吃吃笑道:“胡說八道,這酒明明全是我的!”說罷,她欲去搶酒罈子,他卻已抱著喝了起來,她頓時大急,伸手就去搶,不料喝的迷糊間腳絆到椅子,“哐當”一聲她的身體直直的朝他的身上倒去,他一時不備,她這般一撲來酒罈子“譁”的一聲就被摔在地上了,人也“砰”的一聲往後栽去。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楚晶藍撲在他的身上,皺著眉道:“安子遷,你又欺負我!寧可將酒罈子摔了也不給我喝酒!”
安子遷大著舌頭道:“冤枉啊!明明是你大小姐撲過來我一時沒有拿穩摔掉的,又哪裡是我故意摔的!”
楚晶藍伏在他的身上大哭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們都覺得我是一個弱質女子,都來欺負我!蘇連城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只想簡簡單單的活著,有那麼難嗎?”
安子遷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她在他的心裡素來是淡然的,雖然知道她受了極多的委屈,卻一直都覺得她並不在乎那樣的委屈。此時見她這麼一哭,他才知道她是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底,那些淡然也只不過是表像而已。
他的心不禁一疼,從地上爬起來摟著她道:“不哭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欺負你!也早早對你說過,只要你願意,我就願意照顧你一生一世!”
“去你孃的一生一世!”楚晶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迷迷糊糊的道:“你這樣的一個人,又哪裡能許給我一生一世的幸福?”
她那句髒話,倒真是把安子遷驚的目瞪口呆,呆過後卻看著她道:“為何我不能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你有那麼多的妻妾,又常年喜歡在外面尋花問柳,你現在沒有得到我,自是覺得有幾分新鮮,等到那股新鮮勁一過,你就會始亂終棄,再去尋其它更美更有性格的女子!”楚晶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於文遠說的很對,誰嫁給你誰就註定要一輩子都孤獨!”
安子遷苦笑道:“我有那麼花心嗎?”
“有!”楚晶藍近乎蠻不講理的道:“你就是那樣一個花心的男人!嗚……”
安子遷低嘆道:“我原以為這段時間你能從我的身上看到專一,沒料到你看到的依舊是花心,罷了,反正我也沒有碰過你,日後再替你尋個合適的男人吧!”
楚晶藍從他的懷爬出來,近乎凶神惡煞的道:“再尋個合適的男人?安子遷,你就是一個大混蛋,超級大混蛋!你若是心裡沒有我,為何要來撩撥我?撩撥了我之後,又說要替我再去尋一個男人!你怎能如此不負責!我打死你!”說罷,她的拳便落在他的胸口,她是用了全力了,可是這具身子常年養尊處優,實在是沒有幾分力氣,再加上又喝了酒,手腳一片痠軟,這般用力的打他倒有幾分像在給他撓癢癢。
安子遷任由她打他,他反倒覺得舒服的緊,卻皺著眉道:“是你自己說要和我做朋友的,既然是朋友,當然就不能再做夫妻了。在我的心裡,朋友是隻能交心,而我和你之間雖然可以交心,可是我更想你做我的妻子,我對你原本就有其它的想法,而你只把我當朋友,也許有一天你會愛上我,大不了等到那一天我再將你娶進門……”
“混帳!”楚晶藍罵道:“和離了再娶,你的腦袋被驢踢過嗎?你是男子,自不會有太多的感覺,可是我是一個女子,卻註定了要被人指指點點!你這樣的行徑,和蘇連城那混蛋又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