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睡了過去。
只是過得片刻,卻聽得屋外傳來了腳步聲,他的靜臥不動,緊接著便聞到了一股異味,緊接著大床一動,似有人在他的身邊睡下,他偷偷的看了一眼來人,竟是烏錚,那股異味是烏錚的鞋子脫了之後散發出來的。好在安子遷以前常年在外,萬知樓裡都是江湖中人,有時候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家都睡在一起,這樣沖天的異味他也聞過,只是沒有一人的腳能有烏大王這麼沖天的味道!
安子遷很想一腳將烏錚從床上踢下去然後逃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卻知道這也不過是個試探,他此時若是有所行動,今夜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算是前功盡棄了,他忍!
只是那味道著實厲害,他根本從法睡著,他還沒有睡著,他身邊的烏錚倒睡的打起了呼聲,他只覺得今夜實是有生以來最為可怕的一夜。鼻子裡聞到的是異味,耳朵還得被那震天響的呼聲蹂躪,他以前最是能裝,到此時卻覺得裝睡實是天下間最痛苦的事情。
他的身體軟軟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那震天響的呼聲倒沒了,他心裡暗笑,這烏錚也真是能折磨,若不是他方才就算到這呼聲也是試探,他只怕得破功了。那異味聞得久了,他倒也習慣了。烏錚細細的打量了他半晌,終於嘆了一口氣後躺了下來。
安子遷迷迷濛濛的睡到半夜,忽聽得屋外傳來吵鬧聲,那聲音像是從西院那邊傳來的,他的眸子微微一眯,依舊睡在那裡一動不動,烏錚輕聲喚他,他卻睡的紋絲不動。
拉格走進來道:“大王,出事了,有刺客闖進驛站了。”
烏錚冷笑道:“刺客?這麼巧?”
“我已將身邊的侍衛全部都集攏了起來,必不會讓人傷害大王一絲一毫。”拉格護在烏錚身邊道。
烏錚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面,時不時的聽到一兩聲吆喝之聲,看那架式似乎在追人,而人卻已經走遠。
不多時,一個侍衛走進來道:“大王,那些刺客已盡數被趕走,你安心休息便是。”
烏錚冷笑道:“這刺客倒有些意思,到驛站一趟便走,也不知唱的是哪一齣戲。”他旋即大聲道:“沒沒料到西京的守衛竟是如此的的鬆懈,連驛站也有人敢闖!”
門外沒有人應聲,他冷冷一笑對拉格道:“好了,睡吧!明日會有人向我解釋的。”
他說完這些話,又看了一眼安子遷,卻見安子遷睡得死死的,竟是絲毫未動,他的嘴角微勾,如蒼鷹一般的眼裡有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躺下,燈滅了,安子遷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卻一個轉身抱住了烏錚,將臉往他的背上蹭了蹭道:“娘子,我好想你!”
烏錚一陣惡寒,一把將他推到另一側,自己往床邊挪了挪,誰知道背後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安子遷的聲音傳來:“臭娘們,擺什麼譜!讓你過來就過來!”
烏錚華麗麗的從床上掉了下去,站起來欲罵,卻見安子遷睡得正香,嘴巴微微微動了動,似做了什麼夢一般。
烏錚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踢下床,心裡惱火的要死,只是看到安子遷那張和女人一樣秀氣的臉時怒氣便消了,下腹處卻莫明其妙的有些脹,他暗罵了一聲,堂堂的大王只得在一旁的小榻上睡下。
第二日一早,烏錚起床之後沒有食言將安子遷喚起,安子遷揉了揉迷濛的眼睛,一見烏錚,先是迷惑不解,然後是大驚,烏錚卻笑道:“阿遷的酒量真小,昨夜裡一喝就醉。”
安子遷嘆了口氣道:“我是老毛病啊,喜歡喝酒,卻沒有酒量,昨夜讓阿錚費心了。”
烏錚淺笑道:“你就是有些說夢話,其它的倒沒有什麼。”
安子遷有些驚訝的道:“說夢話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以前我娘子也沒有說過我說夢話啊!對了,阿錚,我昨晚都說了些什麼?”
烏錚看著他笑道:“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是什麼你家娘子說不可將安府的銀子拿去賑災,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安子遷的面色微變道:“我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很怕你家娘子?”烏錚看著安子遷問道。
安子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愛我家娘子。”
烏錚聽到他的話後道:“阿遷的性子我喜歡的很,我們草原兒郎說話都直接,愛一個人也很直接,不像你們中原人喜歡一個人還要繞好多個彎彎曲曲的心思!只是阿遷,我雖然到西京才一天,卻聽說你家娘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悍婦,是不是這樣啊?”
安子遷問道:“你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