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只是薄薄的一層泥土,這般一轟便幾乎將所有的屍體全部都埋在裡面了。
苗冬青等人還未走遠,聽到這一聲巨響頓時一愣,扭頭隱隱看到高崗上撤走的人,嘴角微微一勾,卻也沒有再做理會。
容飛原本已逃得遠遠的,神志已有些不清,聽到那聲巨響便又清醒了三分,只是那藥勁已盡數上湧,就算他武功再高強也撐不住,當下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韋淵見他暈在了地上,雙手環在胸前道:“樓主說要留一個活口回去報信,否則你這個混帳又哪裡能活到現在!今日是算你命大了!”他伸手摸了摸容飛的胸口,果然在他的胸口摸到了一塊鐵製的令牌,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輕輕吹了聲口哨,一匹馬飛奔而來,他躍上馬背絕塵而去。
安子遷和楚晶藍坐在王府的花園裡散步,忽聽得樹上傳來鳥鳴之聲,他細細的聽了聽,然後嘴角微微一勾,對楚晶藍道:“事成了,有人只怕要氣的吐血了,依著那人的腳程和聯絡方式,大概三天後訊息會傳回西京,到時候只怕會有大事以發生。”
楚晶藍有些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安子遷笑著對她眨了一下眼睛,她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鳥,瞬間便明白了什麼,眼裡卻有了更多的好奇之色。
安子遷微微一笑,正欲解釋,卻聽得空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他的眸子頓時眯成了一條線,緊接著便聽到了一聲悽慘的鳥叫,然後便見一人極為囂張的從空中翻了下來,那人笑嘻嘻的一把接住那隻被利箭射穿的飛鳥,一個凌空外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緊接著淺笑道:“本王許久沒有打獵了,今日來王府做客,聽到這鳥叫聲一時技癢,沒有嚇到阿遷和郡主吧!”
安子遷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一那個穿著一身寬大的衣袍,頭上插著幾根絢麗羽毛的烏錚,只恨不得把這個混蛋給剁了!這種青鳥極具靈性,而且珍貴無比,苗冬青總共也就養了十幾只,馴化好就更少了。這一次若不是身在王府和皇宮,傳遞訊息極為不易,他也不會將這青鳥拿出來用。這個烏錚倒好,一出來就結果了一隻青鳥的性命,真不是一般的混帳!
安子遷強壓下要將烏錚拍死的念頭,微笑道:“怎麼可能沒有嚇到,阿錚可得好好補償我們!”
烏錚哈哈大笑道:“阿遷,你啊就是太膽小了,平日裡像個娘們一樣秀氣,少了一分男子漢氣概。不過你說我嚇到你們了,那麼我也該賠的,這樣吧,我就賠你一隻鳥!”
他這句話說的粗獷而又大言,而言語裡又透著幾分曖昧,楚晶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聽過不少犖素搭配的話,此時再一聽到,懶得去搭理他。
安子遷卻笑道:“這隻鳥又不是我的,你賠鳥給我做什麼?一聽你這話就是沒有半點誠意的。”
烏錚的嘴角微勾,呵呵一笑,將那鳥舉了起來細細的看了看道:“這可是難得的青鳥,在我們草原上也管這咱鳥叫神鳥,那時因為它極為通靈性,今日裡手癢,隨意一射,倒是做下了錯事,實在是罪過!”
安子遷一聽他這一席話,就知道這個混蛋八成是知道青鳥的作用了,心裡更加的惱了,只是話終是不能說的太白,也許回頭他得提醒一下苗冬青了,再用青鳥傳遞訊息已經極不安全了。
他的眸光淺淺的看著烏錚,烏錚卻也笑的燦爛無比,然後自顧自的走到安子遷和楚晶藍的中間,將楚晶劃擠到一邊,然後攀上安子遷的肩道:“喂,只是一隻鳥而已,用不著擺出這麼大的譜吧!”
安子遷的眸子微微一眯,烏錚又道:“我們草原有馴鳥之神,厲害無比,他想要什麼樣的鳥都有,你若是真的想的話,可以要多少送多少。”
“這麼好啊!”安子遷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
烏錚看著他的樣子也不惱,反而喜滋滋的和他靠得更近了些道:“我看阿遷好像最近有煩惱一樣,我們是朋友,朋友就要同甘共苦的,你說是不是?”
“是!”安子遷當下忙答應道:“只是我沉得最近的日子過的不錯,不想吃苦了,阿錚請便!”說罷,他懶得再理會烏錚,然後拉著楚晶藍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晶藍在一旁已聽出裡面的機鋒了,她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烏錚,見他的眸光深沉,她的眸光轉動,卻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烏錚見她回頭,整個人雖然透著清冷,卻又別有一番風情,他的心不禁又跳了一下,樂辰風的聲音響起:“千赫王爺,這是內院,外男不宜入內的。”
今日裡烏錚來洛王府和洛王閒聊,兩人沒有一人願意切入主題,都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