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他的話才一說完,立刻招來了一堆如寒冰一般的眼神,一直不說話的安老爺終是道:“犬子一路之上還勞公公多加照拂!”說罷,塞了個錢袋給章公公。
章公公掂還有些份量,那張和豬頭有得一拼的臉上終於有了一分笑意道:“好說好說!”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便如羅剎鬼一般醜陋異常。楚晶藍望著那個錢袋微微恍了恍神,知道這錢袋只怕不僅僅是錢袋。
眾人在馬車上坐定之後,車伕便一揮馬鞭,馬車便飛快的朝前奔去,楚晶藍和安子遷一輛馬車,章公公一輛馬車,其它的侍從和圓荷等人分做三輛馬車,一路上倒是熱鬧非凡。
馬車才剛出杭城不到十里,楚晶藍便在車上大聲道:“停車!到時辰喂五少爺喝藥了!”
馬車只得停下,這一喂就餵了小半個時辰,才坐上馬車不到一個時辰,楚晶藍又大聲道:“我餓了,到這個小鎮去採買一些吃食!”
馬車再次停下,她卻扶著安子遷直奔飯館,這一吃又是一個多時辰,天卻已黑了,眾人只得在鎮上尋間客棧住下。進客棧的時候,她給安子遷使了個眼色,安子遷會意,和章公公擦身而過時將安老爺送給章公公的錢袋取了下來,那錢袋裡卻有一張攤開的紙條:“明月之溪,落日之尚。”
兩人看了一眼,心裡都有些不明白那字條的意思,心裡暗暗記下,卻極快的將那錢袋又還給了章公公。他的手法極快,章公公從頭到尾也沒有發現。
第二日一早章公公便摧著眾人起床,楚晶藍只當做沒有聽到,他惱了,敲半天的門敲不開便直一腳踢開楚晶藍的房門去摧,被楚晶藍拎著一旁的床前杖就狠狠的打了章公公一頓,將他好不容易消掉幾分的豬頭臉再次打成豬頭,他捱了打反倒被楚晶藍狠狠的訓了一頓,她有孕在身,他是連手都不敢還的。
往後的日子,楚晶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中午休息一個時辰,太陽還沒落山又開始休息,每日裡走不到五十里路,直把章公公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摧不得,罵不得,更打不得,他心裡憋了一肚子火,只能朝那些侍從撒氣,於是乎,原本脾氣就不太好的章公公脾氣就更加不好了,手下十來個侍從,幾日下來,個個都捱了打又捱了罵。
楚晶藍看到這副光景,心裡想笑,卻也不去管他。
安子遷每天都會收到到苗冬青傳來的訊息,知道西京那邊早已佈置妥當,他心裡便也安定了不少。
楚晶藍卻覺得這根本就不是趕路去西京,倒有幾分像是在遊山玩水了,她突然發現其實一個人頂著悍名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可以趁著那個名聲做一些平日裡不會做的事情。
這樣走了五天後,離杭城不過才走了兩百多里,離西京還有八百多里,照這樣走下去,只怕還得走上十天半個月,到時候依著皇上涼薄的性子,只怕人一到西京,就會摘了他的腦袋。
他權衡再三後只得去求楚晶藍道:“郡主身份尊貴,慢慢前行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奴才身上有聖詣,實不能再拖延時間了。”
楚晶藍不緊不慢的道:“公公若是心急,可以先走,我隨五少爺慢慢趕來。公公也知我有孕在身,實不能操勞,五少爺又病重,我還得照拂他,還請公公體諒一二。”
“不是奴才不體諒郡主,而是奴才聖詣在身。”章公公急的都想哭了,他也試過用強,可是紅梅、綠葉兩人一刻不離的跟在兩人的身邊,他早就見識過兩位女俠的口才,也見過兩位女俠的武功,路上有一次他逼得急了些,紅梅當場發火,將那十幾個用強的侍從全部掀翻在地,他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武功很高,他的人根本就不是對手,想用陰招,可是他的陰招還沒有使出來,楚晶藍卻已經盡數化解,只讓他自己難堪至極。
到如今已變成罵罵不過,打打不過,他原本打算路上用強好好工欺負楚晶藍和安子遷的想法也全成了泡影,他後悔至極,早知道如此離京的時候就帶幾個高手出來了。
楚晶藍連眼皮都沒有抬,依舊不慌不忙道:“我方才已經說過了,公公若是真的心急的話,可以自己先回去赴命,我們慢慢走。”
章公公只覺得從未遇到過如此不講理的女人,當下恨得牙癢癢,暗暗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尋機會報仇,此時卻也只能將這些苦水嚥下,只能由得楚晶藍的烏龜速度慢慢前進。
等一行人終於到達西京時,已是二十天以後的事情,一千里路,一行人愣是走了將近一個月。一路走來,楚晶藍見路上難民極多,想必都是遼東的災民逃難而來。杭城自古是富庶之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