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裡一敘往事。”
下面的落款是樂辰景。
安子遷一看到那張字條臉色頓時全變了,那些得意還有滿意剎那間煙消雲散。
楚晶藍卻打趣道:“相公和四哥也算是心意相通了,我今日才收到四哥的飛鴿傳書,相公便帶著這一束桃花回來,實在是讓我有很多的想像空間。”
“誰和那個瘋子心意相通。”安子遷冷冷的道:“那個人腦子有毛病,你難道不知道嗎?”
楚晶藍髮現安子遷吃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後道:“嗯,他的腦子是有毛病。”這一點她是認同的,想起樂辰景那副性子,她當真是覺得有些受不了。
安子遷聽她這麼一說面色才緩和了一些,楚晶藍卻又問道:“只是他早已是我的四哥,我和他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五少爺一看到這張字條便氣成這副模樣,莫不是吃醋呢?”
“誰吃他的醋!”安子遷想也不想便否認了,一抬頭卻笑到楚晶藍笑盈盈的看著他,他撇了撇嘴道:“我是當真用不著吃他的醋,如你所言人,他只是你四哥而已。再說了,你若是心裡真的有鬼的話,就用不著把這字紙拿給我看了。”說到這裡,他的心情倒好了,當下便展顏一笑,那笑容卻已有了幾分妖孽的味道。
楚晶藍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心裡微愣,卻又忍不住輕笑出聲道:“相公說的有理,只是我記得四哥走的時候說是去南疆,怎麼又回到了西京?”
“他離開杭城的時候的確是去了南疆,他在那裡呆了一個月之後皇帝便傳詔將他詔回了西京,並且由撫遠將軍升為兵部侍郎,明升暗降,侍郎只是一個副職,兵部尚書卻是皇帝的人,他之前的那些後馬也全部交由趙剛去統管,而兵部侍郎聽著好似不錯,卻只是一個虛職,手裡是一點兵權都沒有。”安子遷淡淡的道:“聽說樂辰景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不惱不怒,只是一笑置之,待趙剛前來接手的時候,就大大方方的把兵權讓了出去。他大大方方的回了西京,細細算來也有好幾日了,只是這傢伙真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居然一回京,就給你寫字條了。”
楚晶藍愣了一下,安子遷的話說的有些輕描淡寫,樂辰景久戰沙場,那些兵將都和他有過命的交情,此進將後權說交出就將出,他的心裡只怕也不是太暢快的。只是樂辰景那樣性子的人,又豈是那種皇帝說讓他交權他就交權之人?這背後只怕還有著其它的故事。
她今日收到樂辰景的這張字條之後,心裡一直都有些不太安寧,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那藏匿在心間的答案又呼之欲出,卻又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會拿出來給安子遷看。
她輕聲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便覺得有些怪了,這張字條裡似乎還有其它的玄機吧!”
安子遷的面色微冷,輕哼一聲道:“能有什麼玄機,我看八成是那個混蛋在西京閒的太無聊,所有才又想著去生事,只是如今我可不再怕他,他若是再敢打你的主意的話,我就先剁了他。”
楚晶藍見安子遷的面露殺機,知道他這句話可不是單純的說說而已,樂辰景若是真的動了其它的心思,安子遷只怕也走真不會客氣,時局已亂,說到底,安府到底站在哪個陣營會有極大的影響,雖然不說會影響整個大局,卻也能動其根基。
安子遷如今已是安府的家主,又是萬知樓的樓主,他如今是有資格和洛王甚至皇帝談談籌碼的,只是這朝中之事,她想來就覺得頭疼,一旦站錯了隊,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安子遷見她靜然不語,便伸手輕輕抱著她道:“你啊,就別想太多了,那些事情說白了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要操心了。”
楚晶藍輕輕點頭,正在此時,窗外又傳來了幾聲撲翅膀的聲音,她愣了一下,將窗戶開啟,一隻鴿子停在窗臺之上,她將從事鴿子抓了起來,將鴿子腿上的紙條拆了下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滿是穩重的筆跡:“事急,進京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萬不可操之過急。”
楚晶藍愣了一下,一時間不太明白字條上的意思,安子遷卻已緩緩的道:“算來表哥離開杭城已經一月有餘,若是他有什麼意見和動靜的話,此時應該是時候了。”
楚晶藍的眸子微微一眯,輕聲問道:“是不是西京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四哥和父王不可能同一天發來訊息讓我們去西京。”
安子遷輕輕的點了點頭,眸子裡已有了一分凝重,他輕聲道:“不用擔心,我查一下便做打算。”說罷,他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約莫一刻鐘後苗冬青便翻牆而進。
安子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