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清晰的腳步聲響起,那腳步聲和它的身高體重,格格不入,明明穿著是一雙模糊不清的紅色繡鞋,但是走出來的腳步聲卻像是一雙皮鞋踩在老舊的木板上發出來的。
鬼腳步。
這恐怖的腳步聲一旦貼近了人就會將人殺死,當初楊間開啟八音盒詛咒的情況之下都差點被這個腳步聲殺死,這是一種必死的殺人規律,幾乎很難抵擋。
但更為恐怖的是這個畫中的女子。
鬼棺的黑暗在逼近,畫中的女子在徘徊。
陳橋羊,張慶,萬銅這三個人已經沒有退路了。
面對兩件s級靈異事件的降臨,就算是隊長級的人物也會感到恐懼和棘手。
李軍僅僅憑藉著這一手就足以應付任何的靈異事件,以及任何危險的人物。
然而此刻。
陳橋羊卻笑了,他咧嘴發出了無聲的冷笑:“年輕人,你真以為我牧鬼人陳橋羊幾個字只是以前道上人吹捧出來的麼?利用那副兇畫和那口棺材就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了,想收了我,今日就讓你知道,我陳橋羊的命連鬼都收不走。”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雙手還扶在古宅二樓的老舊的圍欄上面。
但是在他的身後,周圍,已是鬼畫的世界了。
陳橋羊此刻彷彿和周圍格格不入一般,他站在的地方依然屬於古宅,並沒有被鬼畫中的世界取代。
“那是”李軍此刻臉色微動。
眼眶之中鬼火跳動,他看見了陳橋頭四周有四道詭異的身影浮現。
像是厲鬼,但卻更像是四具死屍。
那四具死屍很古怪,有的屍體乾枯發黑,皮肉緊緊的黏在骨頭上,有的屍體浮腫慘白,像是浸泡在了水裡一樣,還有的屍體殘缺不全,上面留下了很多利器劈砍的痕跡,最後一具屍體比較完整,卻穿著民國時期的衣服,和現代格格不入。
這四具屍體應該是四隻截然不同的厲鬼。
然而詭異的是,這四隻厲鬼卻彼此牽著手站在那裡,將陳橋羊的圍在了裡面,同時也像是四堵牆一樣隔絕了鬼畫鬼域的影響。
硬生生的擋住了鬼畫和黑暗的侵襲,為陳橋羊支撐起了一片不受影響的安全地帶。
鬼畫之中的詭異女子在徘徊,遊蕩,但卻始終沒有走向陳橋羊,因為陳橋羊不屬於鬼畫世界,他靠著靈異的力量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你要是早來一點的話,我手中的鬼還不足以抗衡那兇畫和棺材,但是現在,校時雖然沒有完成,可卻足以讓我活下去了。”
陳橋羊目光微動,他依舊死死的盯著李軍。
“我,依舊是牧鬼人,而你,該消失了。”
陳橋羊說完,他所在的地方突然響起了一聲聲老舊的擺鐘聲音。
古宅內的鐘聲再次響起了。
他要重啟這古宅內的時間,將這幅兇畫和棺材送走。
鐘聲一響起。
那座入侵現實的平安大廈扭曲了起來,像是虛幻的景象一樣正在消失,同時周圍的黑暗開始迅速的往後退去,就連那個徘徊在周圍的鬼畫中的女子也迅速的消散,彷彿一切都要不存在了一般。
與此同時。
那站在那裡的陳橋羊也在迅速的消失,反而李軍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這是一種錯覺。
因為不是陳橋羊消失了,而是正在被擺鐘影響,離開當前的時間段。
“你的重啟是沒有用的,我們都是處於同一個時間段,你在哪,我也會在哪。”他大聲道。
“我知道,可是靈異力量的不同,擺鐘影響也不同,那副兇畫還有棺材是時鐘也沒辦法完全影響的,而我卻不一樣。”陳橋羊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李軍還留在原地。
同時,剛剛退散的黑暗再次湧來,扭曲模糊的平安大廈又恢復了正常,鬼畫之中那原本迅速消失的女子卻又突兀的浮現了
靈異力量太強,擺鐘的重啟都沒有辦法影響,只能短暫的壓制幾秒鐘。
陳橋羊卻因為重啟消失了。
李軍反而重啟失敗被留了下來。
“該死的。”他意識到了這點,頓時又氣又怒。
這個老傢伙太過狡黠了,對靈異力量的瞭解比自己深刻,都已經差一點把他關進鬼畫的世界裡了,沒想到卻被他給溜了。
只留下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