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瑞選擇留守鬼郵局的一樓大廳，楊間並沒有反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孫瑞也意識到了鬼郵局的危害，不想鬼郵局在大漢市失控，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鬼郵局停止運作。
而在一樓大廳堵住進入郵局的新人，這是最好的方法。
沒有之一。
不過在離開鬼郵局之前，楊間給了孫瑞幾張從那李易手中買來的信紙，並告訴了他使用的方法，讓他可以自由出入鬼郵局。
離開鬼郵局的楊間發現自己並沒有出現在大昌市觀江小區，而是出現在了大漢市內。
這表明，鬼郵局只會將信使送到第一次進入郵局時候所在的位置。
類似於一種座標。
聯絡了孫瑞在大漢市的屬下，楊間借用了他的專機直接飛往大川市。
中間沒有逗留。
他來之前已經準備很充分了，出了鬼童沒有帶來之外，其他的靈異道具該帶來的都帶來了，連八音盒都放在身上。
李陽在飛機上洗了個澡，清理了一下血汙，同時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
不健康的面板上，一道道猙獰的口子皮肉外翻，鮮血已經流盡了，被水一泡顯得有些發白，那些傷痕拼湊在一起，形成了一扇門的樣子，如同一個簡陋的紋身。
他伸出摸了摸，感覺到了陣陣刺痛，同時能夠察覺到皮肉之下。
那扇門的後面，有陰冷恐怖之物在身體裡蠕動，遊蕩。
從鬼郵局內關押的那厲鬼就在李陽的身體裡，和他的堵門鬼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衡。
但這個平衡並不絕對。
李陽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厲鬼慢慢侵蝕，這種侵蝕的速度雖然不快，可是經不住時間一場。
不過好訊息是，至少在不亂用厲鬼力量的情況之下，再多活個半年是不成問題的。
畢竟他不是異類，厲鬼也沒有宕機，駕馭的兩隻鬼也沒有達到絕對的平衡，還是比較粗糙的。
飛機上有醫護人員。
李陽光著上身坐在機艙內讓醫護人員幫忙縫合傷口，儘量減輕一些痛苦。
醫護人員看見這種傷口和身體狀態是膽戰心驚的，因為按照正常的醫學常識，這種狀態的人應該早就死了才對，根本不可能還活著，不過這個孫瑞專機上的醫護人員顯然也是經過培訓的，雖然緊張但縫合起來還是很嫻熟。
“隊長，剛才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孫瑞留在那鬼地方的一樓大廳，那豈不是說他既不是一樓的信使，也不是二樓的信使麼？這是不是算是完美擺脫了郵局的控制。”李陽問道。
楊間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撐著腦袋看著玻璃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他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比起送信，那一次又一次的熄燈後兇險才是最致命的吧，如果有人可以做到這點，送不送信都無所謂了。”
“而且孫瑞是心懷死志的，他雖然駕馭了兩隻鬼，但是要應付這種情況還是過於勉強了一點，我們上次遇到的那厲鬼開門已經證明了鬼郵局內的兇險。”
“孫瑞要在一樓堵死所有的新人進入鬼郵局只有一個辦法。”
說到這裡，楊間停頓了一下。
李陽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驚道：“孫瑞想死在一樓，讓鬼郵局的一樓鬧鬼，殺死所有進入鬼郵局的人。”
“不錯，只有死後厲鬼復甦，才能徹底堵死鬼郵局的大門。”楊間說道：“對他而言，生前做不到的事情死後反而能夠做到。”
“這，這也太拼了吧。”李陽覺得不可思議。
連自己的死都要利用麼？
楊間說道：“拼？我們這類人在哪件事情當中不拼命？孫瑞是和馮全一批的馭鬼者，活了很久了，他既不是異類，也很難駕馭第三隻鬼，所以幾乎看不到延續下去的路，找個合適的機會合適的地點埋葬自己，發揮出最後一點價值，這不難理解吧。”
李陽沉默了。
雖然道理是這樣，但是真走道這一步的話應該很多人做不到和孫瑞這樣吧。
“趁著這休息的時間你聯絡一下總部，告訴大川市的那個李樂平就說我們要到他負責的地方停留幾日，調查一個名叫明珠小區的地方，看看他什麼態度。”楊間說道。
他的衛星定位手機上次就已經丟了。
李陽手中有手機，他可以透過自己的接線員聯絡副部長曹延華。
很快。
訊息得到了回應。
“那裡的李樂平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