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沒有臉，只有一個穿著紅色旗袍，踩著高跟鞋的殘缺屍體。
這些屍體並不是真實的，但卻可以摸到，碰到。
紅色的旗袍穿在那沒臉沒手的屍體上格外的醒目，每一具屍體都是一樣的。
“滾開。”
楊間手中的柴刀斬下，硬生生的將好幾具屍體肢解了。
屍體倒下之後並未消失，只是消失了幾個紅色的鞋印而已。
可是餘下的穿著旗袍的屍體卻又湧了過來，彌補了之前被肢解的屍體數量。
似乎，柳青青想用這種方法將楊間一起耗死。
難怪她說想要拉楊間墊背。
如果柳青青真的可以撐下去的話，或許還真有這麼一個可能。
“想要耗死我麼？”楊間冷笑道：“真以為你做得到。”
無數具的屍體當中，混雜著一個特別的存在，那是有手，有臉的人，也是隱藏在其中的柳青青。
只是她藏得很深，讓人無法確定位置。
柳青青道：“耗不死你我大不了厲鬼復甦，楊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而且現在你鬼眼受到了壓制，也許我不需要耗下去就能把你殺死。”
所有穿著紅色旗袍的屍體在湧動，向著楊間圍來。
楊間的視線在受到阻礙，他的鬼域在被阻擋，在被壓縮範圍。
“你頂得住，也得那個劉子文頂得住。”
無數的媒介之中，柳青青沉默了一下。
屍體湧來的越發急迫了，要將楊間吞沒。
顯然，楊間說對了。
柳青青耗得住，劉子文耗不住，
強行遮住三隻鬼眼，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暫時柳青青和劉子文聯手壓制了楊間，可這個平衡是會被打破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還有更為兇險的方法對付你。”柳青青的聲音傳來，她還有手段沒有使用。
“那就試試看。”
楊間發黑的鬼手直接掐住了一具屍體，那屍體在消失，媒介被鬼手壓制的情況之下無法維持了，只是那屍體上紅色的旗袍格外鮮豔，竟維短暫維持著媒介的存在，讓原本瞬間就要消失的媒介還能支撐一下。
這短暫的支撐帶來的結果卻非常致命，因為幹掉這些屍體的速度不急增加的速度了。
“這就是拼圖補全的後果麼？”楊間臉一沉。
紅色的高跟鞋和紅色的旗袍互相彌補了某種不足，而且這還不止，那個柳青青還駕馭了第三隻鬼。
那個木偶人。
只是這種厲鬼的能力還未使用，但如果都是拼圖一部分的話，應該也會相當棘手。
“看來柳青青是得到了一部分那民國女子的記憶，知曉瞭如何使用靈異力量，如果靠她自己的話不可能瞭解的這麼快。”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就可以壓制我。”
楊間腳下的鬼影立刻向著周圍擴散過去。
那些紅色的鞋印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了，周圍被黑色的影子籠罩，紅色的鞋印沒有落腳的地方。
這鞋印沒辦法踩在鬼影上。
因為鬼影不會留下鞋印。
穿著旗袍，宛如屍體一般的媒介全部停下了活動。
而後，這些屍體上出現了一隻只發黑，陰冷的手掌，這些手掌死死的抓著那屍體的雙腳，手臂，進一步阻止了屍體的動作。
很快。
屍體停止了活動。
楊間手持長槍，直接將那一具具屍體推到在地，沒有再使用柴刀了，畢竟柴刀是要承受代價的。
屍體被推倒，平衡失去，立刻觸發了一種必死的可怕詛咒。
倒下的屍體在一具具消失，媒介在被抹除。
紅色的旗袍雖然鮮豔無比，具備某種維持這些屍體的靈異力量，可也無法支撐太久。
這一次的對抗之中，楊間不但動用了兩隻鬼的靈異力量，還動用了一種必死的詛咒，柳青青雖然也駕馭了兩隻鬼，但是她輸在了靈異物品上，所以她在被壓制，在被楊間一旦點取得優勢。
“那個楊間還沒死麼？不行，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我會被耗死的。”劉子文此刻臉龐痛苦而又扭曲，他渾身在冒冷汗，在抽搐。
他眼鏡下的雙眼發白失明，並且腐爛了。
這是徹底瞎掉了。
除此之外，他的感官也在消失，最先消失的是嗅覺，他已經聞不到味道了，然後聽覺也開始模糊起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