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再次行動了起來。
他帶著周澤出發了,同行的只有楊孝和張羨光兩個亡魂,其他的人被留在了郵局。
“楊間,你要記住,在這裡,沒有人值得你去信任,他們雖然同意了之前的提議,可僅僅只是同意了而已,他們都是有著各自想法和打算的,你要時時刻刻的警惕他們,如果可以的話,能抹除他們就抹除他們,不要猶豫。”
路上,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行人漸行漸遠,在離開油畫中的鬼郵局一段路後,楊孝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說的沒錯,這些已死之人心中在想什麼,有什麼陰謀在謀劃,沒有人知道,你要提防,很多人連死都不怕,一旦生亂,將無法無天。”
一旁的張羨光也點頭,贊同了楊孝的話。
之前的一番談話看似順利,實際上也只是一種沒有選擇的選擇。
但對那些亡魂而言不是選擇了就一定是對的。
連命都沒有的他們,想要掌控是不可能的,得時時刻刻的留意,警惕,甚至得用強勢的手段想辦法抹除一些不安分的傢伙。
“這就是你們支開他們的理由?”楊間問道。
楊孝冷靜道:“遇到真正的鬼,或者是機會合適,有些人會按捺不住動手直接害死你,不要考驗他們的人性和忠誠,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人,所以不要給他們機會,一丁點的機會都不能給。”
“話既然這樣說了,那是否這你們也不可信呢?”楊間皺了皺眉直接問道。
楊孝道:“是的,我和張羨光也不可信,我是楊孝,不是你真正的父親,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你不需要相信我。”
他說話很直接,讓楊間連自己都不要相信。
這是非常殘酷的生存之道,畢竟死的人已經死了,而活下來的人還要繼續。
“我,明白了。”楊間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張羨光在前面帶路,他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因為被困的時間太久了,他甚至都能清楚的記住每一個岔道的盡頭存在什麼,哪條岔道危險,哪條岔道安全,在腦子顯然已經擁有了一幅完整的地圖。
有這樣的一個亡魂帶路,一路上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楊間並沒有因此就放鬆警惕,他鬼眼依舊睜開了,在窺視周圍,確定情況。
一聲不吭的周澤揹著揹包,充當著工具人,他一言不發,也是在警惕著,沒有放鬆大意。
路上,楊間又在詢問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之前在郵局裡找到了一具被肢解了的屍體,撞在玻璃瓶裡,現在確定了四個肢體的位置,還差一個,你們有訊息麼?”
“那浸泡在玻璃瓶的屍體?試圖找齊的不只是你一個人,以前我也找過,可惜也是最後一塊拼圖沒有找到,所以我又將那四個東西留在了郵局的房間裡,希望後來的信使能夠找齊,現在看來他們應該都失敗了,所以我那時候猜測,這東西最後一塊拼圖也許在郵局的第六層,也許是在郵局之外。”
楊孝說道,他吐露了一些過往的經歷,他也曾對這玩意好奇,只是沒有找齊,只能不了了之。
“我所在的那個時期並沒有那被肢解的屍體。”張羨光說道。
他生活的年代在楊孝之前,送信的過程之中郵局還沒有那屍體。
所以這屍體的歷史應該並不長,只有十五年左右。
“我也不急,只是好奇而已,想要看個結果,能找到最後,找不到的話也無所謂。”楊間說道:“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我也只是問問而已。”
“對了,郵局五樓那個紅姐你們認識麼?”
隨後他又打聽起了那個紅姐的資訊。
楊孝道:“不認識,我唯一能判斷的是,她是一個成功復活了的亡魂,用了什麼方法我不清楚,但顯然是侵蝕了某位信使的身體,如果可以的話找機會幹掉她,舊時代的亡魂復活總會引出一些舊時代的人和事,通常起不到好結果。”
“她沒那麼容易殺。”楊間道。
他知道那個紅姐很特殊,可是想要幹掉她顯然是有難度的。
“帶她進畫裡,她可以殺。”楊孝說道。
楊間明白了,只要藉助這油畫裡的這些亡魂力量,完全可以殺死紅姐這樣的存在,畢竟這些亡魂都具備生前的一定的靈異力量。
“看來取回鬼畫的事情得抓緊才行。”他又多了一個理由。
不過楊間也暗自慶幸,他當初離開的時候保留了一幅鬼畫,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被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