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
不遠處的湖面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突然多出了一艘小船,這艘小船和之前沉入水中的黑色小船一模一樣,不,準確的說應該就是屬於同一條。
那艘黑色的小船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再次駛入了這片湖水之中。
然而讓柳三感到驚異的是,那艘黑色的小船上竟站著四道詭異的人影。
隨著越發的靠近。
他漸漸看清楚了那艘小船上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獨眼,微微駝背的老人,說是老人似乎有些不準確,那個人才五十出頭,六十不到,只是略顯老態而已,而在其身邊,還有一個差不多年紀卻略顯平庸的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婦女,以及一個身材高大,但是卻沒有五官輪廓的男子。
“是白天太平古鎮守那祠堂的那個人。”柳三認出了其中為首的那個人,心中的驚異更甚了。
小船吃水線很重,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要沉沒的風險。
這種情況表明,小船在沒有承載厲鬼的情況之下,就已經達到了極限,那四個人加起來就已經快要壓沉這一艘船了。
“船衝我來了。”柳三隨後臉色驟變。
黑色的小船不偏不倚直奔他而來。
很快。
小船就在柳三的面前停了下來。
這四個人似乎可以操控這艘船,至少能夠改變小船行駛的方向。
“又是你。”
柳三陰沉著臉,雖然浸泡在陰冷的湖水之中,但是他卻依舊死死的抬頭盯著船上的那個獨眼老人。
“你們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闖出了大禍,現在我們不得不出來補救,要是放任不管的話,我們住的地方都要被這片湖水給淹沒了。”說話的是那個婦女,嘶啞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種厭惡。
“果然是鬼街上的那家扎紙店內買的紙船,難怪能浮在水面上,可惜用法不對,要是用對了地方,不至於沉入湖水之中。”劉老闆看著那花花綠綠的紙船,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柳三這種紙船的這種用法是錯誤的。
無臉的男子無法說話,靜止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事情的一個結果。
“那就拿走那紙船,讓這傢伙沉入湖底,然後再讓這裡迴歸原狀,一切順利的話我還能趕回去多洗幾件衣服。”婦女開口道。
隻言片語之中,似乎就要定下柳三的死刑。
為首的那個獨眼老人提著昏暗的油燈,一隻慘白的眼睛盯著浮在水面上的柳三,他似乎在思考。
“原來如此,你們都是上一輩殘留的馭鬼者,還以為就一個,沒想到這古鎮之中居然藏著四位。”
柳三冷著臉道:“你們動手之前最好想好了,幹掉我,總部那邊不會放過你們的,哪怕是動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會把你們都處理了。”
他是隊長,一旦被外人殺了,總部那邊絕對是會聯合一切力量報仇的。
不過此刻勢弱,柳三不得不扯一點關係嚇唬嚇唬這些人。
“死在這裡,沒有人會知道你是怎麼死的,還敢威脅我們,真和你們這些後輩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你們。”那婦女冷笑道。
劉老闆卻當起了和事佬:“太平鎮有規矩,我們一直守著上一輩的規矩,這規矩可以壞,但是卻不能壞在我們這一代,我們以前可是承諾過了的,現在不會真要幹掉後生晚輩吧,這要是傳出去,會出大事的。”
“我們應該想辦法處理這東西,至於他,不該管,也不管問,你覺得呢?”
說完,劉老闆看向了那個獨眼老人。
畢竟他可是最守規矩的。
“取走紙船,餘下不管。”然而很快,獨眼老人面無表情的做出了決定。
“就應該這樣。”婦女笑了。
取走紙船,等於預設讓柳三沉湖,雖然沒有直接殺死他,可也間接的奪走了他的希望。
規矩雖然沒有壞,但其實已經壞了。
很快。
婦女彎下腰,一把抓起了那紙船,從柳三手中奪走了。
被鬼湖影響了的柳三無法抗拒,就算是他抗拒,也不能對抗這四個老一輩的馭鬼者。
“我記住你們了。”
柳三死死的盯著船上的幾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獨眼的老人。
他希望被掐滅,身形再次迅速的沉入的湖水之中。
“唉。”
劉老闆無奈嘆了口氣:“這事情做的不應該啊。”
獨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