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楊間站在了一張飯桌前。
白色的餐桌布一塵不染的鋪在上面,桌子的中間擺放著一個花瓶,裡面插著一朵白色的玫瑰花,鮮豔芬芳,像是早上剛剛從花店裡面買來的一樣,和其他餐桌上已經乾癟了的鮮花顯得格格不入。
而在飯桌旁邊,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盤,旁邊擺放著一副刀叉,盤子的裡面裝著的居然是一張人臉。
人臉上隱約露出了恐懼絕望之色。
楊間看了看那旁邊的刀叉,刀叉上染著血,彷彿這張人臉就是用這幅刀叉硬生生的從一個人的臉上活生生的切割下來的一樣,不,不是彷彿,而事實就是如此。
他甚至還看見那人皮臉下流出的鮮血匯聚在盤子底下冒著淡淡的熱氣。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這裡剛才正在發生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然而這對楊間而言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不,這不可能啊,從我動用鬼域到結束前後絕對不會超過一秒鐘,這裡剛才如果有一隻鬼坐在這裡的話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趕在那東西離開之前將其截住,為什麼偏偏還是讓它該跑了?”
楊間飯桌旁邊那張被使用過的椅子。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行動已經如此之快了,居然還會造成這麼一個結果。
“是失敗了,早說讓我來,你偏不聽。”熊文文看見楊間站在那裡皺眉思考,撇撇嘴道:“如果我提前預知到了那隻鬼的話它肯定完蛋。”
“你預知到了也沒用,行動的人是我,這東西能在我動手的瞬間就消失,這其中絕對有別的什麼原因,不可能是我行動有問題。”
楊間看了他一眼道,剛才他可是獅子搏兔一般用盡了全力。
“不過鬼和鬼之間是不一樣的,至少目前而言我沒有碰到兩隻同樣的鬼,想要解決這東西就需要不停和它打交道,直到最後瞭解它的能力,行動規律,以及殺人方法我本來是想跳開這些因素直接將其關押的,現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一點。”
“但至少我可以肯定一點,這鬼絕對沒有實體,可能是一種唯心般的存在。”
楊間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如果這隻鬼真的是那拿著報紙可以篡改記憶的鬼,那麼再仔細想象,楊間從遇到那隻鬼開始就見過那隻鬼的本體麼?
答案是沒有。
他也被那隻鬼襲擊過,但那隻鬼第一次出現是以楊間死去的父親身份存在的,第二次是以趙磊的身份存在的。
換句話說,那鬼壓根就沒有屬於自己的身份。
沒有身份就意味著不存在。
不存在就疑是唯心。
所以楊間隱約覺得那隻能篡改記憶的鬼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如果趙磊活著的話他一定能知道更多,可惜他死了,但他臨死之前那麼迫切的希望自己快點解決那鬼東西,這肯定是由原因的。
只是他無法理解當時趙磊那種急迫的心情。
“既然行動失敗了要不還是先出去再說吧,待在這裡難道你不覺得害怕麼?”熊文文不由自主的靠在楊間身邊,一雙大眼睛左右掃看。
生怕某個黑暗的地方就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行動要一步步來,我之前就制動了兩個計劃,一個是不安常理出招,直接用上所有的手段強行關押鬼,這樣可以避免無意義的碰撞和消耗,畢竟你能預知未來我又有這個資本,但現在這個計劃受阻了,不過我還不打算放棄,決定再試試。”楊間轉身將裝屍袋取來,然後重重的放在旁邊的一張餐桌上。
他開啟袋子在裡面取出了一根蠟燭。
“這是鬼燭?”熊文文認出了東西。
楊間撕開包裹鬼燭的一層金箔,準備點燃的時候熊文文卻又嚇了一跳:“我靠,楊間你瘋了,這是白色的鬼燭,會把鬼引過來的。”
紅色的鬼燭點燃之後是可以避免人被鬼殺死,但是白色的鬼燭卻有著截然相反的功能,可以把鬼引出來。
“不行不行,你不能點,這可是作死,我可不陪你作死。”
熊文文臉色都白了,抓住楊間的手不讓他點燃這根蠟燭。
“之前你也說了,這裡的鬼不止一隻,你要是把這酒店的鬼全部引出來了,萬一你頂不住,那不是要害死我麼,我還是個孩子,你不能這樣害我。”
“我當然明白,但這是最直接的方法不是麼?”楊間並沒有因為他的阻攔而生氣,而是非常凝重道:“那鬼引出來我們主動出擊這樣勝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