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不過自己的狀態也是一樣。
鬼域從之前到現在已經超過了以往的極限。
猶豫那根詭異手指的緣故，他不能將鬼域收回來，只能很被動的維持。
楊間皺了皺眉，他同樣感受到了身體裡的鬼眼躁動不安，正在復甦。
“就算是駕馭了兩隻鬼現在也要到極限了麼？還是說動用厲鬼的力量太頻繁了的緣故，復甦的時間不經意間又縮短了。”
從駕馭兩隻鬼開始到現在。
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厲鬼復甦的躁動。
就好像是癌症病人，本來已經得到了控制，結果複診的時候發現癌細胞轉移了。
“沒關係，就跟他耗下去。”
自己都要有這種復甦的躁動，就不信這個葉楓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葉楓的確狀態不好，他現在已經打算放棄了對付楊間，而是轉而向著如何離開這裡。
其實他也有離開鬼域的辦法。
只是代價有點大。
最後咬了咬牙，他下定了決心，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壽衣的衣袖下，開始嘀嗒，嘀嗒的滲透鮮血。
葉楓決定再次動用第二隻鬼的能力。
他主動的解開了壽衣，露出了身體。
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他的胸膛上，竟然長著一張嘴。
不，不能說是嘴，因為沒有嘴唇。
確切的說是長著一副牙。
一副，猙獰發黑，不斷往外滲出鮮血的牙齒。
這口牙齒在他的身體各處遊走，不斷的將被壽衣的力量影響，已經死去僵硬血肉咬下來。
他身上留下了無數個牙印，已經被咬下血肉的口子，有些結疤了，有些還是新的。
壽衣的力量用的越多，死去的身體部位就越多，需要用這口鬼牙咬下的地方就越多。
葉楓不知道自己最後是先死在壽衣下，還是被這口鬼牙咬死，亦或者身體先支撐不住死掉。
鬼牙此刻張開，撕咬。
這一口咬在了鬼域上，硬生生的將這個鬼域撕開一個口子。
“該死的”葉楓冷汗直冒，身體彷彿被撕裂了。
鬼牙咬自己還好，這鬼域可是一隻鬼的力量，用來咬鬼的話，身體會崩潰。
除非是鬼的身體才能支撐得住這鬼牙復甦的後果。
“嗯？”
楊間感覺到了，鬼域似乎發生了變化。
似乎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開啟了一個缺口。
“是葉楓第二隻鬼的能力麼？”他額頭上的鬼眼透過了鬼繩的阻擋，看到了那猙獰發黑的牙齒，撕咬鬼域的一幕。
讓人不寒而慄。
這種近乎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鬼域也能撕咬，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東西是這口鬼牙不能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