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大昌市已經出不去了,就算是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楊間伸手過去,對著她衣襟一扯。
幾顆口子被扯下來,張麗琴胸口露出白花花一片,但上面卻有一大塊青黑色的印記。
顏色由潛漸漸變深。
“看你的胸口,那印記是詛咒,有這印記在你早晚會被那鬼東西尋上,那一次,你會死,我救不了你,因為我也不一定能活。”
“剛被我救出來聽到這個訊息很絕望對吧,呵呵,現實就是這樣殘酷,其實你和你的同事一樣早點死掉也未必不是一種好的結果,至少不要忍受這種永無休止的恐懼。”
楊間自嘲一笑。
張麗琴沒有說話,她沉默了,但她依然偷偷的看著楊間。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楊間道;“寫遺書,還是留遺言?如果是自殺的話我可以幫你,墓地什麼的也可以趁這幾天還活著儘快選好,死了還能留全屍,活著的話遲早和你的同事一樣被啃的七零八落。”
“要發洩一下麼?你知道我是願意的,就在車裡,我會盡量不叫出來。”半響,張麗琴小聲道。
楊間一踩剎車,車停在高速路上,他沉默了。
隨後猛地一捶方向盤:“媽得。”
他沒有去理會張麗琴,而是下了車,砰地一聲巨響把車門關上了。
站在高速路上的欄杆前,楊間看著遠處的市區。
他什麼也看不到。
因為陰霾覆蓋,往遠處看的話就只有一片黑暗。
就好像自己的未來一樣,沒有未來,只有黑暗。
“這該死的世界,真的不給人留一條活路麼?”楊間想要對著天空咆哮,但他卻只能死死的咬住牙冠將這一切的憤怒往心裡咽。
聲音會吸引恐懼,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
沒有人明白此刻的楊間到底揹負著一個什麼樣的壓力,只有這個張麗看出來了,並試圖用她僅有的方式安慰。
不知道站在原地對著大昌市的方向看了多久。
楊間似乎冷靜了一下,他返回了車上。
張麗琴卻已經睡了,直到汽車再次發動的時候她才醒來:“還要發洩麼?”
“不需要了。”楊間道。
“那我們去哪?”張麗琴問道。
楊間道;“去和命運賭一把。”
一踩油門,汽車猛的加速,瘋狂的行使在高速路上,那車燈照亮陰霾,一路前進,彷彿要劃破這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