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複雜。我在這裡非常恐懼,但更為恐懼的是我害怕身邊的人一個個莫名其妙地接踵死去。”
“等待死亡的過程比死亡本身更為恐怖。”
尼瑪達娃閃爍的星眸凝視著我,“道信,我理解你內心的痛苦。死亡與對死亡的恐怖讓你坐立不安……”
“那,那你是願意幫我了?”
“我儘量吧。”尼瑪達娃低頭沉思道,“但我得先從我哥哥那裡得到囚禁室的鑰匙才能讓你成功逃跑啊。”
“嗯。事不宜遲,地下宮殿的秘密關係到整個世界滅亡與存在的秘密。”
“這件事也許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誰?”
“白詩雨。”
警察局旁邊的咖啡廳。
地震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有閒情逸致在此消遣談心,但此刻咖啡廳裡卻坐著一對俊男靚女。
“白小姐,你,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格烈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問,恭敬地從身後送上一束紅豔豔的玫瑰。
“沒有事就不能約你出來嗎?”白詩雨把玫瑰漫不經心地撇到一旁,她輕輕呷了一口咖啡,飽滿的嘴唇鮮豔欲滴,明亮的眼睛秋波流轉。
“呵呵,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格烈尷尬地撓了撓後腦。
白詩雨朝她嫣然一笑,目光掃過他腰間的那串智慧鑰匙。格烈在拉薩城身居要職,他的鑰匙控制著許多囚犯通往自由的大門。
“咦,外面那個人好像劉家生。”白詩雨指著窗外一個匆匆而過的人影驚訝地說。
格烈對劉家生這個名字十分敏感,他立刻轉頭側目。白詩雨見機馬上欠身拾起一束玫瑰作為遮擋,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摸向格烈的腰間——那串鑰匙眼看就要得手。
“先生,你的藍山咖啡。”一個侍應不識相地打破了白詩雨的妙手計劃。
“噢。謝謝你。”格烈回過頭來,“白小姐,那不過是個普通的路人啊。你眼睛花了吧。”
“呵呵,我和你開玩笑呢。”白詩雨尷尬地笑了笑。
對格烈這種日夜與罪犯打交道的人,要想從他身上下手,恐怕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們又天花亂墜地聊了一會,時間一分一滴地過去,白詩雨開始著急起來,卻仍然無法等到出手的機會,躲在咖啡廳角落的尼瑪達娃也急得無可奈何。
這時格烈的手機突然響了,原來總局要求他馬上回去調查一件案子。
“對不起,白小姐,我要急事要先走了。”格烈一臉抱歉地說。“聽說拉薩城西死了許多的孔雀教徒?”
“奇怪?平時都是孔雀教徒害人?怎麼今天倒輪到他們自己了?”白詩雨疑惑地想,“真是因果報應,屢報不爽啊。”
“我猜測是邪教的集體自殺,就像烏干達‘世界末日’(2000年3月18日逾400教徒集體自殺)、蓋亞那吉姆鍾斯的‘人民神殿’教派(1978年11月18日914名教徒集體自殺)、美國德薩斯州華科的‘布蘭治。德拉衛迪安’邪教(1993年4月19日80多名成員喪生)、菲律賓民答那莪島“阿達”部落(1985年9月19日60名成員斃命)、韓國女術士毀順齋(1987年8月32名信徒斃命)、瑞士‘太陽神殿’邪教(1994年10月5日48名教徒集體自殺)那樣的死有餘辜……”格烈慘淡地背出一串資料。
白詩雨站起來想要挽留格烈,剛才那個壞了好事的侍應又恰好捧著咖啡盤子路過身邊,白詩雨急中生智故意往侍應身邊碰了一下。
“哎喲,你撞到我了。”侍應端著的咖啡灑到了白詩雨身上。
白詩雨順勢摔在地上,楚楚可憐地呻吟著。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無辜的侍應生鞠躬道歉不停。
“白小姐,你沒事吧,燙著了嗎?腳扭到了?”格烈連忙轉身俯下腰去,溫柔地去照顧白詩雨。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白詩雨迅速從格烈身上瞞天過海地解下了那串鑰匙,一切順利,天衣無縫。
“沒事沒事……”白詩雨大方地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塵土,翩翩離去。
“誒,白小姐……”格烈愣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明明痛苦地摔倒在地上,怎麼轉瞬又伶俐自如?
廿七
“拿到鑰匙了?”尼瑪達娃在咖啡廳門口的轉角遇見了大功告成的白詩雨。
“解決。”白詩雨慶幸地說,“幸好我以前委任過一起扒手的案件。我的當事人是扒手組織的小頭目,他為了討好我